黑暗幽静的牢房里,奥斯顿抱住自己冰冷的身体,外面虽然是白天,可牢房小小的铁窗只能透过那么一点点的微光。
大部分的时间他都是静静坐着,从刚开始的期望警方查明真相,到希望受伤者醒来,直至到最后受伤者醒来说出的话,奥斯顿已经绝望了。
没有人可以救他,他也不能拯救自己,或许在他日后漫漫的铁窗生涯中,唯一能陪伴自己的,也就只有那些关于他和澜音为数不多的甜蜜回忆了。
不知道他消失了这么多天,澜音有没有察觉出异常,有没有想他,有没有试图在现实世界找到他,帮助他,甚至他不求她能救他出去,只希望她能出现见他一面……
让他在以后多年的监狱生涯中有一个挂念,就足够了。
没有任何希望,没有任何目标,没有一个牵挂的人,他很怕自己熬不住,会死在这里。
他不想死,他想活着,可是他活着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他以为他在游戏里终于找到了一份没有任何条件、温暖的爱,可是如今他被关进了监狱,他又把一切毁了。
澜音可能会等他几天,然后有一天觉得他真的消失后会找一个新的誓盟……
可恶……奥斯顿双眼变得凶狠,澜音的誓盟……只有他可以,澜音喜欢的人……也只能是他……
奥斯顿喘息着坐起,露出嗜血、凶狠的目光看着空空如也的前方,半响后又虚弱的瘫倒了。
可惜他已经被关进了监狱,他又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呢。
在那个开学前夕的学校清扫中,他因为想减少家里的经济负担决定去学校兼职打扫。
在科技馆后门的转角,他不过想拎着扫除工具进门,就被一个下身浸满血渍的学生撞倒了。
他当时也很慌乱,或许那一刻他只是希望对方不要死,就叫了学校保安和警察,可就是那么小小的一个善念却铸成了大错。
那个转角恰好没有星网的监控,对方昏迷不醒,他因为是现场第一嫌疑人被抓进了警局,而后他开始期待受伤者能苏醒,还他一个清白,可受伤者脱离了危险之后无论如何也不开口说话,他后来又希望那个受伤的学生能够开口说话,起码证明他只是一个路过的好心人,可是他又错了,那个人开口后居然指正他持刀伤害了她……
奥斯顿万念俱灰,他的舅母曾经来看过他几次,但每次都是劝他招供,而他唯一信任的亲人,被轮椅推着来看他的舅舅——最后对他说的话也是那句“承认这一切吧”。
没有人相信他根本没有伤害过人,所有人都认为他是一个割掉别人丁丁的变态,每天狱警都会对他加以耻笑,询问他切掉别人丁丁是不是要抢来吃。
没有人……没有人来救他奥斯顿。
监狱走廊的大门忽然传来了钥匙的声音,“哗啦呼啦”像是打开了奥斯顿最后的希望。
奥斯顿抓住铁栏把脸贴在铁杆上,将脸上的肉甚至压出了一个可笑的痕迹。
是谁?是舅母吗?是舅舅?还是完全不可能出现的澜音本人?
监狱走廊的门咔嚓一声被打开,一股熟悉浓烈的alpha气味率先冲进了奥斯顿的鼻腔。
奥斯顿松开紧紧抓住的监狱栏杆的手,缓缓坐回了监狱的床上,目光冷漠空洞。
学校也几次派人过来探监,有老师、心理辅导员、善良的同学,可他们全都不约而同的问他犯罪的心路历程,为什么想要变态的割掉别人的丁丁,并且劝他早日认罪伏法。
没有人听过他的解释,没有人相信他根本没有做过这种事。
一双学校发的统一皮鞋出现在了奥斯顿的面前,皮鞋上鞋油打得干净锃亮,和他污浊老旧的破皮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呵呵,”奥斯顿垂头冷漠的勾了勾嘴角,可脸上狰狞的表情不像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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