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意是“嫁妆”,一箱宝贝是“歌儿活宝!”
“哼,还不就是你贪财,你要是不接,我会跟着你吗!”歌儿后脑渐冒两个小魔角。
“哼!是你母亲说有宝贝送,那有到嘴的肉不要!”这屁孩怎么变厉害了!
“哼……”
月馥溪平复了心中的情绪,幽眸浅浅带笑,轻扬着嘴角挂着冬阳的笑容,细细凝看着车舆内两小孩开起的口水炮火。两人都大有不将敌人消灭,就誓不罢休!在流年似水里,他抽尽真纯,如今与她们同行,好像又找回了些惜日的纯粹。
与歌儿两人闹了会,瞅见月馥溪清俗绝美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我与歌儿眨眨眼睛,小声欢雀一下。总算把这冰雪般的人消融了不少寒冷。
日薄西山,十里坡,旌旗吹呜,虎啸龙蟠阵营里,漫漫的愁绪弥漫在远处寒账里,一男子素容朝阳,恬淡静雅伫足眺望前面那片小树林,游弋的林风偶尔吹过他白狐肩褂,柔软的狐毛轻轻摩挲着他秀气洁尔的下额,怕是想拂拭掉他眸内深处的思忧吧。
“公子,您站了一下午,歇会吧,小姐估摸也快到了。”元图棱一声叹息,恭谨站在男子身后劝慰着。
“元卫,你说她是不是遇到麻烦!怎么还没有到呢!”郁离秀眉蹙紧一会,淡淡问起元图棱。
“公子放心,小姐不会有事的,郡王也派侍卫去接小姐。”
“是吗!若派去的人回来时,知我一声吧。”郁离拉下帐帘,揉了揉站了一下午有些酸痛的脚,合着衣躺在狼皮毯上。一生一世的誓,一生一世的相随终究可以继续着,在被水浪打落时,他真的害怕了,真的害怕自己将永远再不到他的良人。被两个黑衣女子获救起,得到的却是她生死不明的消息时,心就像被生生剜走,如针如锥声声剌剜着他全身,当听到她还活着时,满腔的刺痛,无限的忧伤顿时化飞,只剩下浓浓的思念,浓浓的想念。
乌云蔽月下,一条火龙快速游走,阴凉的寒风,墨黑的苍穹都无法阻拦我想尽快见到郁离的心情,原担心会有歹人途中做祟,我们一行人只行小心缓行,在途中与昭水郡王派来的侍卫遇上后,就加快了步程。
十里坡,脚步声声响,甲胄挲呤,一会,马蹄践踏,燥土扬尘,人声沸腾,“报!报!大人回来了,大人回来了!”
“什么!”手中竹笺落中,郁离失措的飞奔出去。
我放下抱里的歌儿,笑意盈盈深望着前方那抹纤影,秋水回波,倚罗泽香,他如一朵夜游空谷幽兰,在冰轮的清辉下散花着幽幽的芬芳。几日几夜的思念,几日几夜的想思随着夜风散淡,
“离儿,我回来了!”敞开抱怀,拥着飞奔过来的身影,抱起郁离两人原地旋转起来,“我回了,离儿,我回来了!”开心的喃呤,鬓发摩娑。
“嗯,回来了,潋儿回来了。”郁离不顾众人看着,紧拥着不住点头,喜极而泣起。
“咳……咳……”很不合宜假咳真讨厌响起,“丫头,注意形像,注意形像!”昭水郡王心痛看到站在丫头身边不远的儿子不满地嘟起小唇,眼里还有点点泪光,唉,儿子是大,她就做回坏人吧。
“久别重逢的亲热为什么要注意形像!”打断好事,还过吭我,一定要算清才行。
昭水郡王瞄了瞄儿子,眼神无声诉说:“儿子啊,不是老娘不帮你,是你家妻主不听。”
“大人!”元图棱里单膝跪地,紧紧垂道,“大人!卑职未能保护好大人,请大人险些丧命,请大人处罚。”
“请大人处罚!”一路同行保护的禁卫全都单膝跪地请罪。
“好了,好了,大家快起来吧,罪是要请,也要罚,但不是现在。”弯腰将元图棱扶起,口气不轻也不重,偏生她们都怕这口吻。元图棱几日来怕是不眠不休吧,脸都瘦了一圈,弯形刀疤更显狰狞。
“元卫,戊北郡西峡谷昭陵水有多远!嗯,离寒阙楼有多远。”托起元图棱手臂时,我随意的一问,得到她回复后,凤眸内幽芒闪烁一起,便笑逐颜开。
随着我的回来阵营里一片欢声笑语,恰似几家欢喜,几家愁那。寒暄了片刻,在大伙惊艳中将月馥溪介绍给大伙,隐了他真实身份,只说是我救命恩人,是一方富家子弟来的。众人听后连多向月馥溪辑礼致谢,唯有施渠滇幽暗的眸子深深笑望我一眼,低眉不语。唉,我也知道月馥溪身上散发的隐隐清冷皇室贵气,怎么逃过施渠滇阅人无数的睛眼呢!
安顿好月馥溪等人后,我牵着郁离向营帐里走去,两人脉脉不语,只是偶尔两人深情凝视一会,甜密浅笑着。
“啊,糟糕,潋儿,有个帝都来的年轻男子在营里特意等了你三日,我可我这下竟给忘记告诉你了。”掀起帐帘起郁离小声惊呼一声。
“男子!”顿了脚步,帝都里来的年轻男子!还是特意等我!
“嗯,他说你们很小时就认识的,他不方便露面,又不愿意走,元卫就安排较远处的一个小帐蓬里住着。”
心蓦然收缩一下,只想到一个人,一个对我非常非常重要的人,刻骨铭心也不能忘记的人。不禁抓住郁离纤臂紧紧急道:“快,带我去,带我去。”是你吗!祺韵是你吗!是你来找我了吗!是忐忑,是不安,是期待,是盼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