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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梅暗香恼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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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回事,也不知道如何处理这莫名地涟漪,隐隐已感到有什么东西在慢慢脱离他撑控,又有一张什么网在慢慢将他网入其中。

    “公子,您好些了么!”安清、安瑶接到主母令后,便急急从外厢房里走出来,找开房门音含余悦对着自家公子关怀问起。

    雾落迷惘着抬起头,眼角边还有一滴未干泪渍,幽幽的瞅了眼进门的两位侍童,慢慢垂下眼帘将眸内一缕忧伤掩没,“嗯,好些了,刚你们去那呢!”

    “公子,今天主母可是一天都陪着您呢,就您今晨晕厥时,主母是“咻”地一下抱起你往房里冲,我们一帮子人是跑都跑不赢。啊!对了,那个,那个叫轻功!”安清叽叽喳喳小声打起报告来,他平日里话也不多,尽本份伺候公子。可今看到主母这么疼爱公子,心便飘飘起,话也没由多些。

    安瑶是个细心的侍童,他与安清自十岁起便在公子身边伺候着,如今已有八年,对自家公子还是挺了解。如平日里安清这般多话,公子怕是早训诫起。今见公子只是默默垂首,太过于反常。安清也立马觉查自己失礼,连忙恭谨站在旁边,低声请罪,“公子,安清失礼,请公子责罚。”

    安瑶扯扯安清的袖子,噜噜嘴意示安清看公子的眼角,安清看到公子眼角边有泪渍,蓦的睁大眼睛,再瞄向安瑶:公子怎么了!,安瑶眉宇皱一下,摇摇头,表示不知。

    “安清、安瑶,以后妻主在时,你们俩须得留个在旁边伺服。”雾落敛下眉心,心里沉沉叹口气,“知道了么!”有个人在身边应该不会再有什么慌悸吧。

    “是,公子。”安清,安瑶素知公子秉性,做什么事情,说什么话都是经过深思熟虑,只是,这次是不是公子有点……。两位侍童悄悄互视一眼,便不敢再猜测。

    “以后你们在我院里头别乱嚼舌根,只需做好自个份内事便可。也不要随随便便惊涔小妃,更别惊动主院里的人。”今晚膳前,她冷训贴身侍女秋蝶时,自己朦朦胧胧有听到些话,知道她是个不爱后院里耍花样的主。以后自个估计会尽量避免与她相见,怕两个跟了他八年的侍童误会她,还是早早说明才好。

    安瑶安清两人不可置信的瞪起眼睛,他家公子莫不是病糊涂!听话里意思好像是尽把主母望外推啊。

    “听明没有!你俩若有半点差池,我便送你们回渭州!”雾落知这两人在想什么,偏生他就害怕两人猜出个所以然来,十指紧攥着白狐斗蓬,嗓子着急得有些嘶哑道。

    安瑶、安清曲膝一礼,齐声道,“是,安瑶:安清谨记公子令!”许是公子有什么难处才出此下策吧。以后真有什么事儿,找若主子也可以商量商量。

    雾落苍白的脸因刚刚激动泛起红,嗓喉里也有点发痒,抬了抬手,示意安瑶倒茶温水过来,安瑶在心里轻叹,斟了杯温水,扶起公子细心的喂起,看到公子眉目里一抹忧愁,安瑶轻声劝说起,“公子,你若有什么事情不方便与奴儿同安瑶说,你可以找若主子聊聊。把劳心事放在心上,您这病怎能好起呢!奴儿与安清是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啊!就今早主母说的,你这身子骨是自个的,怎就不好生爱惜呢!”

    “安瑶,你这话说得没错,回头我要好好打赏你才行!”我在屋外便听到安瑶细细的劝慰声,端起药汤推门进去,“雾落,你家这两位侍童对你可不是一般好,你这一生病,两人急得是差点把整个王府给掀翻。今日是滴水不沾在榻边照顾你,若不是我吩咐两人用过饭去外厢房里休息会,估摸他们也快要倒下。”

    “主母谬赞,这是奴儿们份内事。”

    “得,得,得,我好心赞赏听到你们耳朵里倒成谬赞。你俩去府里打听打听番,看看小姐我有没有称赞过下人!”知道两人没什么意思,只是在礼让,我再继续调侃,“若是说我赞过你们,府里头伺候我七八年的侍从们估计都会跺起脚,跳出来指责我这个没良心的主呢!”累,哄男人累,哄病的男人更累!见雾落紧颦的秀气有舒展,我才笑眯眯停下。

    从怀里掏出一物递给在暖榻边给雾落按腿的安清,“这里宫里头酿的蜜饯,去用瓷碗密封好,明日里主子喝药时记得捡两粒出来。”安清柔和一笑,接过蜜饯便去外屋里找瓷碗密封。

    我端着药碗坐在暖榻边,笑着对雾落道,“来,喝药汤,一路走来汤都快惊了。”一旁边伺候着的安瑶急急将碗接过,恭敬道:“主母,这下等事还是奴儿来,您别操劳。”安瑶望着我头发腼腆笑一起,“瞧,您这头上,还沾有雪片子。安清……快拿块干爽地巾帕过来给主母擦擦头发。”

    对安瑶接碗的事情我倒不吃惊,吃惊的是他接碗那一刻我竟察觉他有一身很不错的武功,笑着对雾落说道,“你家侍童就是尽心,诶,我就秋蝶一个丫头也不让我安心。”

    从外屋里拿着巾帕,端着蜜饯碗进来的安清轻笑了声,“主母,您又在给奴儿们瀼迷魂汤。”我耸耸肩,瞅着安清,“我可不轻意瀼迷魂汤的哦。”

    头发被安清细心的擦试着,我拢了拢额前散下的碎发,瞥了眼安瑶,薄唇轻稍抿直,随意对安清道,“安清,给我重新将头发纶下,刚刚走太急没留神在转角时与两个侍从撞了下,头发有点乱。”趁安清在给我纶发时,我故作不小将手碰到安清手脉上,脉像平和,与常人无异,应该是不会武功。

    并不是我不相信雾落他们,而是觉得这两门婚事来得太容易,心里总归有些不安,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在未完全才解他们前,小心还是使得万年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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