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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真有那毛病。”
“滚,不要再让我看到你!”端木瑾黑着脸,怒吼出声。
“哟,恼羞成怒了。”时承彦嬉嬉笑着,完全没有一丝害怕他的表情。
端木瑾瞪了他一眼,转身向旁边的桌案上走去,上面的早膳早已冷掉,他拿起筷子,夹了一些饭菜放进嘴里,甚是无味的又放了回去。
他的情绪已经稳定了下来,眼睛瞟向不请自坐在桌前两排椅子上的左侧。
时承彦不是那种没事就喜欢找上门的人,他如果来,就一定有非常的目的。
“你到底有什么事,说吧!”
“你找到她了,对吧?”时承彦笑眯眯的说着,身子慵懒的靠入椅子中,脸上神情自若,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端木瑾的脸色微僵,眼睛不敢置信的看向时承彦,俊容上的肌肉似乎也在抽搐着,难道他这么快就猜出来了?
“你为什么会认为,她已经被我找到了?”端木瑾平静的问。
“第一、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一般不会撒谎,你撒谎的时候会不敢看我的眼睛!”时承彦非常殿意的靠在椅背上,数着端木瑾曾经表露出来的破绽。
端木瑾的脸色再一次沉了下来,没有开口,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时承彦,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第二、我刚进来的时候,你的表情似乎很害怕,是那种害怕人发现你藏着什么时的表情,你特地把我扯到了离卧室较远的地方,而且你的动作,一直站在卧室的方向,不给我一丝进卧室的机会。”时承彦毫不犹豫的解释,他的眉毛挑了挑,看着端木瑾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他仍旧没有放过的打算,再一次开口:
“还有……”
“还有?”端木瑾低吼,一只手轻抚额头,他以为他做得很好,原来他已经露出了这么多破绽。
“当然有……”时承彦笑眯眯的直勾勾的盯着他,然后视线看向他桌前的饭菜:
“你的早膳,不会这么迟才用,而且你似乎看起来并不是没胃口,而是心里有事,所以你吃不下去!”
端木瑾握在椅子扶手上的双手微颤,听着时承彦的解释,他终于认命的垂下子了头。
时承彦分析的头头是道,而且他的话更是一针见血,让他没有任何反驳的余地,所谓解释等于掩饰,也就只有时承彦才能看出他的心情有异,更能猜出他的真实目的。
要说他腹黑,时承彦比他更甚,他本身就是一个笑面虎,心里藏着的心思比谁都多。
“是。”他认命的点了点头。
“她在卧室里面!”时承彦的眼睛盯着卧室的门,脸上的笑意已经收敛去了许多。
“是。”端木瑾再一次平静的点了点头。
时承彦盯着端木瑾的表情十秒钟,眉峰蹙然皱起,他原本以为,有可能是端木瑾跟南宫雪已经相认,所以他才会故意隐瞒她的存在,可是端木瑾的表情并没有高兴,反而有一丝愁绪。
“她是病了还是受伤了?”时承彦猝然再一次出声惊悸的问出口。
以南宫雪的性子,端木瑾是关不住她的,如果他真的能关得住她,除非是她受伤了,不能动,而且是受了很重的伤。
端木瑾叹了口气起身,进卧室的同时向身后的时承彦唤道:
“你进来吧!”
······
榻上的南宫雪睡得十分安稳,因为是用了药物,让她的睡眠可以变得很沉,她脸上的纱巾已经被拿掉,平常红润的脸色,现在却变得憔悴苍白不堪,而且唇瓣干燥,才几日而已,她已经瘦了许多。
时承彦的瞳孔倏的收紧,他敏感的发现南宫雪腰间的一处鼓起,那是绷带的痕迹。
端木瑾从床头柜的抽屉中拿出了一把带血倒刺匕首,比纸还要纤薄的刀身,时承彦拿自己的头发在上面轻轻的试了一下,刀片轻轻划过,发丝便随之而落地。
好利的匕首,时承彦睁大了眼睛,心里暗暗赞叹。
“你常行走江湖,这种匕首,有没有见过?”端木瑾轻声问道。
时承彦拿过匕首在手中肆意的把玩上下翻动,看着那匕首,他的眼中不由自主的浮起一丝困惑。这匕首似乎是在哪里见过,可是却又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见过。
“想不起来?”端木瑾皱眉看着时承彦困惑的表情。
时承彦白了他一眼。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会以为你在勾.引我。”
“说实话!”端木瑾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牙齿,这个时候,他还有心情跟他开玩笑。
“你让我再想想,这人哪,学问太好了,脑子里的那些学问就会把脑子压坏的!”时承彦笑眯眯的解释,毫不在意端木瑾投过来的鄙夷目光。
“不知道就不知道!”说着,端木瑾就要把匕首夺去。
时承彦更快一步的把匕首藏在了自己的衣袖中,不给端木瑾夺取的机会。
“这是证物!”
时承彦耸了耸肩,管他是什么证物,现在这东西到他手上就是他的了。
“我去拿去查查这匕首是哪里出产的,我好像见过,只是暂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的了。”时承彦一副“东西到我的手里就是我的了”的表情,不再把匕首拿出来,端木瑾也拿他无可耐何。
端木瑾悻悻的收回了手,本来留着这把匕首就是等着有一天,雪姬离开了之后,他再把事情告诉时承彦,让他去查伤害她的人,不过时承彦提早知道了事实,也好,可以早些将凶手找出来,好为她报仇!
端木瑾心疼的向榻上的人儿望去,她仍睡得很沉,他们两人叽叽喳喳个不停,她也没有清醒的迹象。
“我们出去再说!”端木瑾示意时承彦看向榻上沉睡的人儿,然后使了个眼神,两人走了出去。
时承彦乖乖的同端木瑾一起出去,毕竟现在知道南宫雪很安全,他就放心了,心头悬了好几天的大石,终于在今天落了下来。
时承彦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要死不活的模样,引得端木瑾眉头深深的皱起。
“你也该娶亲了吧?”端木瑾悠悠的吃着东西,瞄了时承彦一眼问道。
“这个好像不是你该关心的问题吧!”时承彦漫不经心的答,又从自己的另一只衣袖中抽出了一封信。
“时伯父和时伯母不催你吗?你可是家中的独子!”端木瑾一针见血的指责,现在时承彦上有老!
如果……母妃现在还活着,恐怕也早就开始张罗他的婚事了吧?如果母妃还活着,现在他会很快乐!
他又想什么呢,这两天突然总是想到母妃,突然记得,好像母妃的祭日快到了。
“得了吧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时承彦嗤之以鼻,十分不屑他的说辞,这就是他总是出门在外不回家的最大原因,说完,潇洒的把手中的信函射向端木瑾。
端木瑾飞快的把信函接住。
“这是什么?”端木瑾抬头问他。
“好东西,你看了就知道了。”
端木瑾狐疑的拿着手中的信封,修长的手指利索的抽出了里面的信纸,展信后,只见他看信时的表情蓦然皱紧,那双冰蓝色的瞳孔倏地缩紧。
“消息可靠吗?”
时承彦点了点头。
“百分之百可靠,楚寂是绝情门的人,他利用自己的身份暗中召集绝情门的人在连延朝集合。”
“我知道了!”端木瑾的脸色黑了下来,眼睛死死的盯着信上的内容,久久没有回神。
“我要送来的消息也已经送到了,你自己看着办吧,我要回去好好的睡个两天两夜!”时承彦慵懒的伸出手臂伸了个懒腰,他已经几天几夜没合眼了。
时承彦走后,端木瑾依旧看着信上的内容,没有回过神来,他当然知道时承彦的意思,是让他自己决定要不要给雪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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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牙疼得受不了,下巴还肿了,先不加更了,两天内估计好不了,过两天再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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