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直过,已经是秋天。田蕊时常梦到江一然,可她再也没有接到过他的电话。
田蕊听说,汪先生因为老家有事,装修的事情暂时停了,停了有一些日子。现在想想江一然上一次打电话骗自己在楼下的时候,按工程进度汪先生的房子应该已经装完在晾了,根本不可能需要田蕊帮忙,所以工程应该停了很久。可惜有些事有些人只有过了才能看明白。
田蕊知道之后,心里自嘲,明知道当时江一然那通电话是试探想要之后利用自己,可为什么还不知死活地往里钻呢?
肉干被主人带回了家,田蕊又变成了一个人,这是分手以来第一次令她感受到寂寞,她觉得自己很可怜,也很困惑迷茫。
她拿着电话想要打,可却不知道该打给谁,想要发消息也不知道该发给谁。现在是凌晨两点,这个时间段是江一然一贯打电话来的时间,可是无数个凌晨时段,都没有等到过他的电话,她希望他打来又不希望他打来。
只有强烈的执念,才会有感召吧。
江一然的电话来了,田蕊这一次很快接起来。
“还没睡?”
“准备睡了,什么事?”这一次田蕊直接切入正题。
“这么久不联系,总是要寒暄几句的。”江一然依旧是不紧不慢。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这么久不见怎么说话这么粗鲁了?”江一然懒洋洋的一嘴油滑。
“你没事我就挂了。”
“别急嘛,就上次跟你说的汪先生的事。”
田蕊假装不知道问:“这都大半年了,汪先生那边还没装好?”
“汪先生老家有事,跟公司商量了一下工程暂停了。”
“哦,那你跟我说什么?”
“新来的设计没有经验汪先生那边一直在反工。”
“没有经验不是应该有师傅带吗?”
“这不就是师傅忙,没时间带,就想看看你能不能帮着带一下?”
“好啊,你知道我收费很贵的。”
“怎么收费法你说了算。”
“好啊,这样,我也不要钱,你把梁老师那一沓资料还我,我就帮你带新来的设计。”
“成交,可我怎么知道给了你东西,你会不会翻脸不认人。”
“我不是你。”田蕊瞬间心里堵得很,“我说过的话不会失信于人。”
“那你还说会永远在我身边呢。”江一然特别会突然一句让田蕊想起从前。
“我也说过,我最恨别人骗我。”
“是,我是别人。”
“你别跟我胡搅蛮缠,没事儿就挂了。”
“行,找个时间出来,我把东西给你。”
“你直接送过来吧。”
“见见面叙叙旧。”
田蕊没有再理会,直接挂掉电话,心里窃喜却又憋屈。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到底在做什么呢?每次都是这样抱有希望,可接完电话又喜又悲。她不敢告诉任何人这样的思绪,包括肖萧,她知道她会说什么,可感情的事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自己就是没有遇到真正放下的那个契机,所以依旧留念,依旧奢望,江一然的每一次联系都让她的自尊心得到满足。
是啊,自己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被人抛弃。这才是田蕊一直以来放不下的真正原因,在江一然面前的她一直保有那份高姿态,所以才会被说作,其实也只有田蕊自己知道有多爱江一然,为他付出了多少。
很快江一然的电话又打来,“明天?明天周一你不上班,下午找个地方我把东西给你?”
“嗯。”田蕊没有心情再跟江一然多说什么,江一然又定了时间和地点,挂了电话。
手机群有人发消息,是肖萧。
肖萧:碗碗驻外结束了,约一波?
肖萧这种夜猫子经常这么晚发消息,大部分时候大家都睡了没人理会她。
田蕊回了一句:明天我有事,再说。
碗碗叫做王宛之,肖萧和田蕊的闺蜜,是空姐,可是这一年一直驻外,三人很久没有腻在一起,看来碗碗这次驻外已经结束。
碗碗:姐妹们,我刚落地,睡醒再约。
三人迅速晚安结束对话。
田蕊在思考明天要不要把这个事情告诉她俩,说了肯定会被骂,但是不说心里实在憋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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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蕊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下午一点多,她并不着急,因为她知道江一然在出门前一定会跟自己打电话再次确认一遍时间,以免早到。任何事情江一然都会未雨绸缪,留有退路,就连分手后接替自己的备胎都能规划好,田蕊不知道这是好还是不好,只能自嘲地笑笑。
这几个月里,田蕊其实慢慢的瘦了很多,之前的婴儿肥已经看不出来,瘦得脸上轮廓分明,前几天跟之前的同事芳芳、园子吃饭,太久没见她们都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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