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秘书有点抱歉,从桌子上拿出一张折着的纸,双手递给张望,“夫人走了,要我把这个交给您。”
她竟然不闻不问的走了。张望觉得可气,又觉得可笑!
她是对他太信任,还是她真的很自信,觉得他已经爱惨了她?也或者这一切都不是,只不过,当她发现他对她的爱以后,她不在乎了,她的虚荣心已经满足,他对她而言不再具有吸引力了?
他的脑袋乱哄哄一团,一把扯过秘书手里的纸条,展开,上面简单的写着几个冰冷冷的字……
晚上六点,我飞德国。
有些东西是经不起蹉跎的!
比如女人的青春,比如如花的年少,比如我对你的爱……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珍石”的,我的心像是从温水里掉进了冰水里,一阵阵的痉挛,一阵阵的发抖。
郑小居,她简直是沈露露的另一种存在!我觉得自己像是陷入了一个难以逾越的恶性循环,我逃不开那个女人对张望造成的影响。
塔斯马尼亚发生的一切甜蜜仿佛还是昨天的事情,可是在经历了刚才的情景以后,我却突然感觉那是上个世纪的事情了。
或许你会说我小心眼儿,或许你会说我小题大做。可是此时此刻的我,真的很无助,这种害怕失去的感觉自从我爱上张望以后,就时时刻刻的伴随着我。
我没有了以前的随性,也没有了以前的洒脱,变得斤斤计较,变得优柔寡断,我……我简直不是乔冬凝了!
张望刚才是怎么和郑小居说的?
她问张望,你中了我的美人计了吗?
而张望的回答竟然是,你可以试试,我想知道你的道行有多深?
他是在给她机会,给她接近自己的机会。
我不相信张望看不出郑小居是在故意模仿沈露露,他一定知道的。那么,一个女人故意以沈露露影子的方式接近他,目的肯定是不单纯的,他怎么就能允许呢?
或者……得不到沈露露,如果有一个能够代替她的人,存在于他的身边,他也是满足的?
“不能再想了!”我拨乱一头长发,用力的摇了摇头,打开手提包,最后检查了一下我要带的证件和机票,拿起一件外套,拎起我的行李箱,背好我的照相机,我下了楼。
原本是想和张望告别的,毕竟这次我要走的地方比较多,除了德国以外,还有荷兰、卢森堡和比利时。可是没有想到,结果会变成这样。
从离开他的办公室开始,我就总是检查自己的手机。我想,他如果忙完了,会不会给我打电话,也许他会向我解释,我听到的和他所表达的意思不一样,我不过是断章取义了。
正想着,电话响了,我深呼吸,再深呼吸,当铃声响过五秒之后,我才接起。
“冬儿,在哪?”
竟然是表哥!
“在飞机上,正要准备关机呢。”我的心沉了,随即又烦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