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自称奴婢吗,怎么又来了!你再这样,我可让殿下把你送回去了!”
荷叶吓了一跳,赶紧改口:“荷叶知错了,小姐别生气,别把荷叶送回去,荷叶就愿跟着小姐。”
凌宇洛笑道:“这就对了。既然你不睡,那就陪我说说话吧,我们一起等着殿下回来。”
荷叶点头,小心翼翼靠近榻边,刚一站定,就被凌宇洛一把拉到榻上坐下:“你站一整天了,还没站累吗?现在就只我们两人,随意一些就好,你别那么拘谨,陪我好好说话,我有些事情早该问问你了。”
“小姐问吧,荷叶只要是知道的,一定如实告诉小姐。”
凌宇洛想了想,沉吟道:“殿下的母亲,那位林妃娘娘,你见过没有?她长什么样子?脾气好不好?”
荷叶道:“林妃娘娘是个大好人啊,荷叶刚进宫的时候,本来做浣衣奴的,有回被宫中嬷嬷处罚,正好被娘娘路过看见,娘娘可怜荷叶,就把荷叶要到殿下的宫里来了。娘娘的脾气可好了,说话也是斯斯文文的,特别有道理,娘娘的容貌,跟画上的人儿似的,小姐看看殿下就知道了。”
凌宇洛又问了几句,所答都是溢满赞美之辞,越听越是心中欢喜,暗道,这位未来婆婆脾气好,心地也好,婚后的日子也应该没什么顾虑了。
“你们两个这么晚不睡,是说什么话说得这样兴奋?”随着一声门响,清朗的嗓音从门口传来。
“你终于回来了!”凌宇洛大喜过望,刚要撑起身子,被他一个箭步过来,一把按住,急道:“你慢点,小心些!”
“我不碍事。”凌宇洛轻笑一声,见荷叶行礼退了下去,房中就只剩下两人,方才抓了他的手,上下打量,着急问道:“你有没有什么事?”
齐越笑道:“果然是小别胜新婚,我只离开一会,你就如此紧张,真是可以把我快活到天上去了。”
凌宇洛见他神色如常,松了口气,道:“什么小别新婚的,快说说,今晚情形如何?”
齐越在她身边坐下来,拉着她的手,正色道:“我先去了天牢,悄悄提了一名死囚来试药,确定没有问题,就去了父皇寝宫,潜伏良久,终于找到机会进去,给父皇喂了药丸,这药效来得也快,过不多时,父皇竟然真的醒来了!”
凌宇洛喜道:“太好了,然后呢?”
齐越爱怜看她一眼,又道:“父皇清醒之后,问了我宫内宫外的情况,说了一会话,便让我帮他去敬事房找来一名老太监,在他房中说了好一阵话。”
“什么老太监?他们说些什么?”齐越这个父皇,做事真是好生奇怪。
齐越摇头道:“我对这名太监并不熟悉,父皇让我守在门外,他们说话声音极低,有一阵甚至悄无声息,我因为要注视外面动静,无法分心,实在没有听得一字半句。”
凌宇洛思索一阵,也是想不出什么来,手指抚上他的眉头,又道:“你父皇清醒了,是好事一件,你也该安心了。”
齐越拉下她的小手,凑到唇边轻吻一下,说道:“这个我也明白,但不知为何,经过今晚之事,反倒是隐隐不安起来。”
凌宇洛笑道:“你神经过敏了!”见他愣了下,改口道,“我是说,你太多虑了。”
齐越也是自嘲笑笑:“也许是吧,近日想得事情太多,我自己都有些糊涂了。”
凌宇洛推他一把,道:“好了,别多想了,今晚你也累了,赶紧洗漱睡下,明日一早又要出去,这身体怎么吃得消!”
齐越点了点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便是起身离开。
凌宇洛听他脚步声远去,闭上眼,一直想着这皇权争斗的事情,却哪里睡得着,敲了敲额头,暗自好笑,叫他别多想,自己却想得出神,罪过罪过!
忽然感觉到近旁一丝似有似无的气息,蓦然睁眼,只见齐越已是换上一身内衫,好端端立在面前,一眨不眨望着自己。
“有事吗?”望着那逐渐接近的人影,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