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华贵又,恶俗,一张脸上脂粉涂得比城墙还厚,从几个人身边路过时,只听到喷嚏声一片。
沧澜浑身软骨头一样靠上云琴,很大方的摆摆手,“大家不用拘谨,就跟自己家里一样就好,歌舞呢?开始吧”。
她看到无烬了,进来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她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无烬,可既然遇到了,那便是缘分,可是,如今她的身份不是风云儿,也不是云沧澜,这会儿,她是雨流莺。
宁王脸色一僵,“雨大小姐,这是本王的生辰宴”,意思就是说,我才是主人。
沧澜一惊,“哎呀,是宁王的生辰宴啊,该死该死,真是该死”。
宁王顿时脸上微红,“本王生辰宴,怎么会该死呢?”
沧澜赧然笑笑,“宁王误会了,我是说我该死,宁王生辰宴,我竟然不知道,还以为是平时的宴会呢,哎呀,这可怎么办呀,我连送你的生辰礼物都没准备呢”。
宁王闻言得意的一笑,其余的人也露出嗤笑的表情,没能力拿出好的礼物,就说没能力,说什么不知道是生辰宴,宁王的请帖上可是写的明明白白的,装算。
宁王展现自己大方的气度,“无碍无碍,雨家的状况,毕竟如今灵国人尽皆知,雨大小姐不必介怀”,然后微微侧目,看着阳天心,“皇妹,方才话还没说完呢”。
阳天心其实跟雨流莺没仇,只不过看不惯她一个女子却左拥右抱的样子,心里不禁多了些鄙夷,示意丫鬟将长盒打开,里面是一把泛着寒光的宝剑,“这可是无烬哥哥费了好大功夫才寻来的,叫‘冥守’,听说是曾经的一位武林高人所用之剑,天心以为,宝剑赠英雄,这宝剑,就当作天心和无烬哥哥的礼物送给皇兄吧”。
无烬依旧面无表情,好似对那剑也没啥好感一样。眼光一撇,正好看到对面的沧澜,沧澜懒散的半躺在云琴身上,模样有点暧昧,可是那双凤眸,却直直的盯着无烬,看得无烬一阵纳闷。
沧澜好似没听到不远处阳天心的话一样,随意的说道:“棋儿,我想吃橙子”。
声音不大,所有人却都听到了,宁王略微有些不满,仍旧命人将剑收了下去,看得出来,他很喜欢这把剑。
“大小姐,橙子汁水太多”,云棋看似随意的应了一句,却从前方的果盘上拿了一个橙子在手中。
“笨,用那把匕首啊,那匕首不就是用来切水果的嘛”,沧澜懒懒的挑一下眼皮。
云棋从袖子里掏出一支匕首,很精巧,可外壳好似有些磨损和生锈了,怎么看怎么寒酸,看得宁王和其余人皆鄙夷不已。
“雨大小姐,若是想吃水果,我这里有把锋利的水果刀,保准比你那生锈的匕首好”,坐沧澜旁边的一男子似笑非笑,其中的鄙夷却是很明显。
沧澜摆摆手,“不用了,我这就很好用”。
这时,云棋已经用那匕首将橙子切了开来,一瓣瓣橙子被他小心翼翼的摆放在果盘上,端给沧澜。
众人在看到那切好的橙子时,个个不禁瞪大了双眼。
橙子没啥特别的,果盘也没啥特别的,可为啥,橙子切好之后,竟然没流下一滴汁水?
曾经听说过,锋利到一定程度的剑,杀人时是看不到血的,那现在是不是,切橙子的那把匕首,也不是凡物?
宁王眼露精光,死死盯着被云棋搁在一边的那把匕首,恨不得想要看出它的来历,可是很可惜,那把匕首生锈的厉害了,刀把上的纹路已经非常模糊。
其余人也将目光放在那匕首之上,好似那就是一件宝物一样。
沧澜拿起一块橙子放在口中,却“呸”的一声吐了出来,“什么玩意,连点水份都没有,老油子”。
众人一听,恍然大悟,盯着那匕首的贪婪目光齐齐转变成不屑,搞了半天,不是那匕首太锋利,原来是橙子没水份。
一名男子看眼沧澜,得意的起身,从旁边小厮手里拿出一个盒子,讨好的递到宁王面前,“宁王殿下,这是在下寻了好久终于寻来的,公子夜凰之画作《日落西山》,还请宁王笑纳”。
这男子话一落,雨花楼就沸腾了,个个眼带艳羡的看着宁王面前的那个盒子,公子夜凰啊,那可是天下第一公子啊,她的画作万金难求,天底下只有十五幅,见过的人,两陆七国也没有几个。
这丞相大公子可是花了大价钱了,出血不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