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趾头吗?
“嫉妒?”沁流人冷笑,眼眸带着些许的鄙夷,“嫉妒你左拥右抱,还是嫉妒你不守妇道水性杨花?”话出口,沁流人突然噤口,恍然发现,他为何会说出如此伤人的话?
阳天心倒是乐得很,得意的看着沧澜,装好人,“无烬哥哥,你这话有些过分了,人家‘风云商行’有的是银子,养个美人阁岂不是小事?如今连我皇兄都中了她的毒呢”。
沧澜蓦的看向阳天心,沁流人,他竟然将自己伪装雨流莺的事都告诉阳天心了,如此说来,她岂不是多了很多危险。
想什么来什么,沧澜思绪还未回来,空中突然响起一阵尖啸,沧澜的身子猛地被人推了开来,而那声尖啸,伴随着刺入骨肉的声音,生生将沧澜震住了。
沧澜迅速回头,正看到阳歌之被一支飞箭射中胸口,大量的鲜血顿时溢出,瞬间便将浅淡的衣袍染上了一朵血花。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快到沧澜只能眼睁睁看着阳歌之倒了下去。
沧澜提起裙子大步跑到阳歌之身旁,将他倒下去的身子接住,身上一样沾染了他的血。
“歌之,歌之你怎么样?”
若不是她分心,怎么可能察觉不到周围的杀气,和破空而来的飞箭,而阳歌之,竟然想也没想的就替她挡了这一剑,阳歌之,你是真的要我欠你不成?
阳歌之早已晕了过去,沧澜还未来得及做什么,周围杀气骤聚,无数黑衣人突然凭空出现,个个手里握着一把泛着寒光的长剑,二话不说,便朝沧澜刺了过来。
沧澜起身,将他们引到他处,防止将阳歌之再次伤了,可周围黑衣人太多,即使她身姿再灵巧,毕竟躲不过,如此短暂的时间,她也来不及布阵,难道,天要亡她不成。
“恩…”沧澜闷哼一声,后背中了一剑,虽然没刺中要害,雪白的衣裙却染上了鲜血。眼角斜瞄,正巧看到沁流人护着阳天心,远远的站着,冷眼旁观她被一群黑衣人围攻,而她如此狼狈的样子,竟好似让他眼底泛起了一抹笑。
这下,沧澜是真的痛了,原以为,她可以一点一点接近他的,可是原来,他的温柔,只给阳天心一人,而她,得到的永远都是冰冷和寒漠。
好一个沁流人,好一个沁流人啊。
沧澜突然满心死灰,想着,若是她就这么死了,是不是他也是一样的无动于衷呢?
可是,她还没来得及多想,黑衣人中间,顿时飞入三个人影,正是云琴云棋和云冽。云琴将沧澜护在身后,迅速脱下自己的外袍将沧澜后背罩住,一边开始检查沧澜的伤势,直到确认她无碍后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可双眼的杀伐之气却更盛了。
云棋和云冽拖住黑衣人,一个出手如电,招招见血,一个挥舞裂云鞭,鞭鞭致命,两人同方加入打斗的云琴一样,双眼充血,好似来地地狱的修罗一样,任鲜血飞溅,也没打算留有一丝善念。
敢伤他们主子者,死不足惜。
云琴云棋以手为武器,如勾魂利器一样,刺破一个又一个黑衣人的喉咙,看着黑衣人一个个惊恐的瞪大双眼死去,他们怒气不休。云冽的裂云鞭杀气大盛,所到之处必定血肉横飞,天下九公子的公子绝杀,狠辣之处可见一斑。
不多久,三人身上便被鲜血染红,个个好似从血液浴池中走出来一样,而地上,躺满了黑衣人的尸体和残踬断臂,个个死相恐怖。
“主子,你怎么样?”云冽收起裂云鞭,快步走到沧澜面前,她身上传来的血腥气息,让他不悦的皱起了眉头。
云琴云棋也走过来,单膝跪地,头埋在双膝之间,自责不已,“未保护好主子的安全,请主子责罚”,真是该死,他们竟然大意了,两人一起离去,这不是明摆着给敌人空隙可钻嘛,该死的“水皇商行”。
这下,他们兄弟二人又免不了云起云冽云翔他们的拳打脚踢了。
沧澜摆摆手,表示没事,略现苍白的嘴唇轻启,“我没事,血已经止住了,云琴,你快看看阳歌之,他为我挡了一箭”。
云琴起身,走到阳歌之面前,仔细为他处理伤口。云棋缓步走到沁流人面前,冷冷的看着沁流人,那目光好似要杀了他一样,“好你个沁流人,我家主子不顾性命救了你两次,你却视若无睹,好,很好︕”
沁流人微微挑眉,两次?不就是一次而已,他也曾救过云沧澜,两人既然扯平了,他为何要出手,可是,方才心口的那抹痛,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