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阳天心气结,愤愤的瞪着沧澜,深吸几口气之后终于保持住自己的良好模样,温婉而娴静,“姑娘,无烬哥哥已经告诉我了,无烬哥哥为我准备的姻缘会丝巾被姑娘强行抢了去,姑娘,你做的是否太过分了些”。
无聊的弹弹身上的尘土,沧澜都懒得抬眼看她,“明明是他送给我的,怎么成我抢了了呢”,睁眼说瞎话。
阳天心嗤笑,“姑娘难不成白日做梦?无烬哥哥早就说过了,他心里只有我一个,更要你别白费心机,无烬哥哥讨厌你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把丝巾送给你呢”。
女人吵架真无聊,又不能跟男人似的打一顿,烦,“人都是会变心的,说不定你的无烬哥哥此时已经成了我的流人呢?”
阳天心气结,一双眼眸愤恨而又嫉妒,却仍旧很好的保持着自己的淑女风范,“不会的,我是无烬哥哥的救命恩人,他说过一辈子心里只有我一个”。
还是救命恩人?这女人长这样哪像救命恩人了。
阳天心看沧澜根本就不打算归还丝巾,干脆变幻策略,“风姑娘,不,该叫你云姑娘才对,既然你不愿归还无烬哥哥的丝巾,那我拿一件物什跟你换,可好?”
沧澜眼眸微眯,沁流人竟将她的真实身份也告诉她了。
“不用”,什么东西也换不了。
“云姑娘不看看怎么就知道不换呢”,说完,阳天心不紧不慢的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来,眼神看着沧澜的时候,明显多了几分得意和嚣张。
而沧澜,在看到她手里的那件东西时,竟倏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双眼从未有过的惊骇,死死的盯着阳天心手里的东西。
“怎么会在你手里?”
阳天心看着手里古朴无实,却精致不俗的木簪,一朵兰花跃然而上,栩栩如生般好似春日刚刚绽放。阳天心眉眼一挑,很高兴能看到沧澜的失控,“这个啊,这个当然是无烬哥哥给我的了,无烬哥哥说,虽然不配我,可给我拿着把玩倒是还可以的,就扔给我了”。
沧澜冷冷的看着阳天心将那兰花簪当玩具一样的把玩,胸口急剧的起伏了几下。
好,很好,沁流人,你很好。
黯然伤痛的眉眼被冰冷所充斥,本来一次次的被沁流人伤,她也一次次的忍了,可是当看到这兰花簪,她终于死了一半心了。
这是她奶奶亲手雕刻的兰花簪啊,为爷爷雕刻的,奶奶死后,爷爷日日对着兰花簪思念,直到她六岁的时候,爷爷竟然游玩将兰花簪作为信物留给了沣国的十皇子,说是为她定下了一门亲事。
如今,这兰花簪却让沁流人当作玩具送给了阳天心,好,好一个沁流人,好一个阳天心。
沧澜浑身充斥着一股强大的寒气和杀伐,吓得阳天心一怔,可是如今她胜券在握,当然不把沧澜看在眼里,而沧澜,臻首再抬起时,脸上竟然带了一丝笑,笑的纯净而无害,那强大的寒气也突然消失不见,恍若错觉一样。
“十四公主以为一支小小的兰花簪就能换回那丝巾?”
阳天心得意的脸僵住,“云沧澜,这兰花簪你不认识吗?”
“当然认识”,而且很认识。
“既然认识,你该知道,这是你爷爷的东西”,阳天心突然摸不准沧澜的意思,看她一见兰花簪失控的样子,心里一定是极为重视这簪子的,可为何如今又一幅无所谓的样子。
沧澜笑涔涔的,宛若临家女孩儿一样无害,“当然知道啊,不过,既然是我爷爷的东西,就该我爷爷过问才是,你给我干吗?”沁流人,你侮辱之仇,我定当报还。
阳天心急忙出口,“可这不是你爷爷给了无烬哥哥,说是你们的信…”阳天心倏然住口。
沧澜淡淡的看她,算你还聪明,“信什么,十四公主?”有本事你就说出来。
“你…”阳天心算是看出来了,沧澜根本就是滴水不进,“到底如何,你才能还我无烬哥哥的丝巾?”
沧澜搓着下巴,一幅很认真思考的样子,“我要什么你都给?”
阳天心咬咬牙,“只要不是无烬哥哥,我就给”。
“那好,我要那块沁流人拿走的那块玉佩”。
“什么玉佩?”阳天心问道。
“你的无烬哥哥,拿走了我的一块玉佩,上刻‘落随’二字,若是十四公主能拿玉佩来换,我就给你丝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