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聊着,时间在不知不觉间慢慢的流逝了,等他们到达山顶的时候已经十点多钟了。
由于季节的关系,即使十点多钟看起来也非常早,清冷的太阳似乎才出来没多会儿,而高山顶上隐隐的有种薄雾缭绕的飘渺之感。
站在山顶上吹着凉凉的秋风,俯瞰着整个山下,那些平日里巨型的存在此刻都是那般的渺小,刹那间胸腔间升起一股深远辽阔的豪迈情怀,很有那种“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超然之感。
远离了都市里纷纷扰扰的喧嚣和忙忙碌碌的工作,置身于这样宁静祥和的山顶,在不知不觉间似乎连心都一起平静了下来。
闻着山野里清新的空气,眺望着远处整齐的梯田低矮的房舍,全身上下不觉得一松,身心轻快无比,分外舒畅。
不知不觉间阮薇萍闭上了双眼,做了一次深呼吸,然后缓缓的吐出胸腔间污浊之气,接着轻缓的呼吸着,用耳朵去聆听这个奇妙的瞬间。
她似乎能听到秋风刮过树梢间的呜咽声,鸟雀在枝桠上的清脆的鸣叫声,树叶擦过树间滑落的声音……还有身边男人低沉的呼吸声。
阮薇萍的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很久没有放松自己去聆听这个世界了,此刻突然间觉得这里的一切是如此的美好!
“你很喜欢这里吗?打算站到什么时候?”一道不和谐的声音打破了阮薇萍静谧的空间,让她眉角微微不满的动了动。
阮薇萍睁开眼睛白了程昱一眼,那意思很明显的在说,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程昱悻悻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从运动包里掏出一瓶水,转过身往后走了几步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表示自己不会再打扰她了。
阮薇萍轻哼了一声不再理会他的搞怪,转身依旧静静饿得凝视着远方,视线中出现了点点的迷茫和惦恋。
沉默了良久,以至于身后的程昱去而复返无聊的站在她身边陪着,时不时的转头看她一眼。
程昱心底暗自嘀咕着,难道这些搞文学方面的人,全都喜欢这样酸不溜秋的感受自然,抒发情怀吗?她一会儿该不会兴致大发吟诵两首诗句吧?好笑的撇阮薇萍一眼,他坏坏的想着。
不过阮薇萍可没有如他所愿的表现出酸书生的模样,而是在沉默了良久之后,从衣兜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玻璃瓶,双目静静的看着它,手指轻轻地摩擦着,脸上带着不舍与爱怜。
程昱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那瓶子里面装的似乎是一些烧焦了的黑灰,她拿着那玩意儿做什么?还是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
不一会儿只见阮薇萍带着慈爱的笑意,缓缓地将瓶子里的黑灰迎风扬洒出去。一阵萧瑟的秋风刮过,眨眼间便将黑灰带走,飞扬到不知名的角落。
暮然间,程昱从阮薇萍的身上感到了一种,心莫名的一动:“你……”
“这里那么自由,他应该会开心吧?”望着已经没有了踪迹的黑灰,阮薇萍自言自语般低低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