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
身旁的陆应淮显然也是发现这点了,老板只当没看到继续在摊前叫卖。
一试不成,江晚晴瘪着嘴看向陆应淮。
“想要吗?”
“啊?”江晚晴一愣,那边陆应淮已经拍下五文钱又拿了一份针线,当着她和老板的面不费吹灰之力地穿了进去。
“哎呦,公子真是不得了,小老儿七夕节摆摊摆了三年也才遇到公子这么一个将针线穿了进去的人。”那老板初初看到针线穿过时脸上一惊,随后眉毛眼睛拧在一处,此时面色平复了转换上一副笑脸。
江晚晴看到叹为观止,她觉得这个老板七夕之外的日子应该街边杂耍玩变脸的。
陆应淮接过荷包道了一声谢就拉着江晚晴避开人潮往樊颂楼的方向走了。
树影花灯下,陆应淮牵着她的手一开始是缓步徐行,慢慢地他带着自己跑了起来。
所有景物都在消逝在倒退,就连风伯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她听到他喉咙里发出的笑声,仿佛他们两个不过是情投意合的公子小姐相约在七夕这一日穿过人山人海就能够见证桑田桑海。
江晚晴觉得自己的舌根都在发甜。
终于在一个射箭摊贩前停下,江晚晴有意嘲弄,“公子可是要检测我的功课如何?”
陆应淮点点头,从袖口拿出一贯钱。
这射箭的摊贩高眉深目,一看就是齐国人,果然说话也呜噜呜噜的。
怪不得这个摊位前这么少人,怕是因为沟通不畅的关系吧。
江晚晴犯了难,她本见那摊贩悬在架上的玉佩不错,如果沟通不了,怕是玉佩也无法到手。有些惋惜转身要走。
“做什么去?”陆应淮及时拉住她,将弓箭塞入她的手中。
“公子听得懂他说什么?”
“嗯。”陆应淮点点头,站在一边,“他说十文一箭。”
不知怎么,江晚晴觉得耳尖一热,搭着弓箭的手不知怎么就射了出去,别说是架子上的玉佩了,就连撑住架子的木板都没射到。
“我!”江晚晴失语,本想好好展现一番的,结果没想到这么丢人。
陆应淮确实不在意,他在江晚晴身后抓住她的臂膀,一点点调整好位置方向,玉立的身子微微蹲下,“放。”
“啊?啊!”江晚晴抓住自己神游的魂,哪知手失了方向,箭射在板上,可惜偏了。
那老板又是呜噜一通,江晚晴听不懂问陆应淮这是在说什么。
陆应淮贴在她耳边,将她的手握在掌心,“老板说还有最后一箭的机会了。”
明明平时聪敏到给人挖坑绝不手软,握着手中最后一支箭手心的汗也润湿了整只箭羽。
陆应淮感受到了掌心的湿润,低声道,“别怕。”
“我数三二一,我们同时松手。”
江晚晴点了点头,不经意间撞到陆应淮的下巴。她想回头,被陆应淮止住。
“三!”
空中骤然炸起一道烟花,整个世界只有烟花爆开的光亮和耳膜的心跳声。
“二!”
有风吹过江晚晴的发丝,她觉得自己的脸有天不太对劲儿。
“一!”
只听得利箭一声破空响,箭牢牢将摇摆不止的玉佩钉在板上。
那摊位老板又呜噜呜噜说了些什么,江晚晴已经没有心思问了,她摸着自己涨红的脸,满脑子都是她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