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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眼下这地宫,只有自己和这嘴里每个把门的小女娘,崔晏觉得自己可能是也得了什么病居然会想这样似乎也不错。
江晚晴嫌弃火药不足一般,拼命地添柴加火,“你看,那个什么容姜的也想要我的身体,可见我长得还是不错的。”
她呼吸间的热气吹过崔晏耳畔,崔晏被这股热气催着步速加快。
长久之后,耳边响起了鼾声,崔晏微微侧首下了决心一般又加快了速度前行。
“人呢?人呢!”容姜一把抄起檀越的袖口,她脸上的伤口愈发狰狞,“关在地牢里那么大的两个人呢?”
檀越身上的药效还没有完全消散,他被这力道拽得重心不稳,仓皇倒下。
“是奴才没用,误了主子的大事。”
一柄剑直指檀越的眉心,容姜满目都是猜疑,“是不是你也看那丫头好颜色,所以背叛我!”说着剑身向前一递,再往前一分就可以划破檀越的脸。
“奴才不敢。”檀越的面色依旧恭敬他吃力地行了个礼,以示臣服。
容姜丢掉剑,扑到檀越的怀中,“阿越,阿越。我只有你了。阿姜就只有你了。”
檀越尽量挺直自己的身子以供容姜依靠,没有人能看到的地方他哭笑着看向抬起一半的手,在即将触碰到容姜后背的时候放下。
“阿越会守着容姜一辈子,还请殿下放心。”
“查!”上一刻还在檀越胸前发狂的容姜,下一刻阴测测道,“我不信容央所建的地宫就这么好逃出去!给我找到他们!”
容姜轻轻推开檀越,跌跌撞撞地走向石室内唯一的铜镜面前,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痴了。
“很快,我就可以拿到江晚晴的脸和身份了。”她转向檀越,“阿越你会帮我的,对吧?你才没有被那个贱人蛊惑,对吗?”
檀越压下舌尖的腥甜,郑重许诺,“檀越会帮主子的。”
整个祥云镇的堪舆图在陆应淮面前缓缓展开,河上风大引得陆应淮咳嗽不止。
风伯想劝陆应淮好生休息,没想到陆应淮又打开一卷四国志对比其中关于祥云镇的记载核实堪舆图。
风伯见劝阻无望只好回船里取出一碗姜汤放在陆应淮面前。
“公子,你还是休息休息吧。”从得知江晚晴失踪开始,陆应淮一路水路陆路换行,急急忙忙这还有半个时辰的行船在加半个时辰的马车足以到达祥云镇了。
连日来公子未曾休息片刻,现下苍白的脸犯着轻微的乌青,风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陆应淮摇了摇头,他眺望着远处河流与天相接的尽头,“风伯,既然我带她来了陈国,就要把她带回去。不是吗?”
清风晨曦里,陆应淮忍痛抓住桌角。
“好叫她觉得没有白拜我这个师傅。”
风伯顺着公子的方向看了过去,依稀看到那名少女躲在云后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