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到现在还昏迷不醒。
纵是回春堂的老板身经百战也没见过这样送进来的病人,整个人腌臜不堪,身上衣物带着浓重的汗臭味,拨开一看好嘛前胸后背都是深可见骨的伤。
这还不算完,掌柜小心揭开了男人蒙面的麻布,倒吸一口气,有些埋怨地看着江晚晴。
“就算年轻人玩得激烈些也要注意分寸!”掌柜地指着檀越后脑处伤痕,“这要不是这位——”掌柜地想了半天也没找到什么合适的词来描述檀越,只好嗯哼一声蒙混过关,“要不是他命大,早就见阎王了。”
江晚晴本来听着掌柜训诫还装得像那么一回事,见掌柜的斥责也不惯着,当下一拍桌,“给他治好,药钱我付了。”
看到掌柜的眉开眼笑她才发现中计,本就半扁的荷包这下子是彻底扁了。
江晚晴将掌柜的递还的荷包扣在手心上,果然一文钱都没了。
她狐疑地看向掌柜。
掌柜装作抓药,背过身用袖子抹掉额前冷汗。
药堂里传来阵阵药香,崔晏也就是这个时候找到她的。
“公子让我来寻你,你受伤了?跑药堂干嘛?”
一连两个问题,江晚晴一时间不知道先回答哪个,还是掌柜的愣了半晌想起来崔晏不就是那天跟在江晚晴身后的人嘛。
这是来抓奸?
掌柜得护住自己的药材柜,抢先答道,“这不是那个谁那个公子嘛!”
崔晏厌厌地看向掌柜,不耐烦之意明显。
掌柜的吞了一口吐沫,结结巴巴道,“这个,姑娘家有一些症状不足为外人道哉。”
“不足为外人道哉?”崔晏抱住臂膀,冷冷扫向掌柜。
掌柜一抖,带着身后的药材柜晃了一下。
“那个就是——”
“就是女孩子那方面有些问题。”江晚晴扣住崔晏的肩,挡住他逡巡的目光。
开玩笑,檀越都说了是陆应淮派人把他搞成这个样子,若是叫崔晏发现不得来个补刀。
为了檀越的性命,也为了她自己能知晓更多的细枝末节,她顺着掌柜的话往下说,“这种事情你不懂。”说着还捂向自己的肚子。
崔晏本来没懂两个人在打什么哑谜,直到他看见江晚晴捂着肚子弓起身子坐回椅子上一连声的“哎哟”。
他有些不知所措。
江晚晴则给掌柜一个眼色,掌柜会意绕过来时特意解了帘子盖住内室。
“没事吧。”崔晏有些拿不准,这种事他只知道个大概,说是每个女子每月总有那么几天要流血。
血充满了他人生轨迹的每一步,他不能理解为什么会有女子流血痛成这个样子。
掌柜的只当这是一出抓奸记,这事他经历得多,无论男的女的,当下熟练地走起了流程。
江晚晴痛苦不已,她盯着在她身上施针的掌柜,大哥,演戏而已你怎么还上针了呢。
实在是忍受不了,江晚晴大叫一声装晕了过去。
檀越啊檀越,你以后不做牛做马报答我,都对不起我今天挨的这几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