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佞臣》就是一个全员恶人的小说,纵使一开始的江晚晴以为陆应淮是不同的,毕竟这个人这么温柔,但陆应淮还是以实际行动告诉她,她看错了。
甚至,比其他人更甚,一开始她就被陆应淮玩弄于鼓掌之中,连墓穴间的亲吻也不过是这位足智多谋的公子为自己寻药的计谋而已。
想到这里,江晚晴索性破罐破摔,“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昔年黄粱草,并不叫黄粱草,彼方国多拿来入药。彼时长公主惦念着西南税重,才叫底下的人多加种植,谁知道最后有人服下黄粱草过多致死。
然而这一切都是江晚晴穿过来之前的事情了,当然长公主也不是朵小白花,她命底下人种满黄粱草也是为了丰富她西南的“国库”,建造她的西南国罢了。
四野寂静,风吹草低。
如浪一般的草浪里,江晚晴拿出自己最冷的声音说道:“无论如何,黄粱草就在这里,请君自便吧。”
然后那个人果真就再也没追上来。
江晚晴大力用指腹揉搓着唇峰,想把曾有过的清凉温润一一拭去。
一路下山,跌跌撞撞,才到山脚下就听到了马声。
她甩甩头,只当与自己无关,对着月亮辨好方向,就去找容姜。
可那马显然不是这么想的,马蹄的声响离她越来越近,江晚晴不耐地回头,正好和身后马驹大眼瞪小眼。
她的眼从马驹身上移开,骏马之上的男人,一身黑衣锦袍,袖口绣着鳞纹,正抬起对着她。
“上马。”
江晚晴不动,崔晏又重复了一遍,最后他耐性耗尽,一伸手将江晚晴捞上马来,稳稳固定在自己身前。
不远处还有更多的马蹄声,有一小兵行得快,下马拜见,崔晏的睫毛颤了一下。
他道:“就在此安营扎寨。”
那小兵带着信回身上马传命去了。
“陆应淮在这儿?”虽是问句,但崔晏用的是肯定的语气,他调转马头,往前行了行。
江晚晴抓住缰绳,满脑子都是这两人万一就这样打起来可怎么办。
她不答,崔晏也没有再问,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两个人如寻常人家青梅竹马相伴,郊外踏雪。
山顶之上的陆应淮默默看着这一切,他的尾指一颤,很快又恢复,像是刚才的一点心痛全是心念作祟的样子。
一路行到扎了一半的帐篷,看到被捆得和粽子一样,还要竖起两条眉毛表达自己努力的王氏。
是了,崔晏是领命捉拿王氏,只是王氏怎么往西南城跑?
崔晏放她下马,长腿一抬率先进了勉强扎完的主帐之中,夜色已深,碎雪又飘到江晚晴发顶,几乎是没有犹豫,她也跟着进了帐篷。
帐篷内早有下人升好的炉火,崔晏坐在凳上烤火,江晚晴厚着脸皮也凑了过去。
“你和陆应淮解除婚姻了?”依旧是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别误会。”崔晏又开口,“官道上往来的使臣见到陆应淮与傅静容同乘马车,又见到你卧倒在雪泥地上。”
使臣?那不就是七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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