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擅自做主。”
“儿臣不过随口一问,就不耽误母后继续礼佛了,先行告退。”
白衡修起身就走,人方走到门口,就听到姜妤珊叫住了他。
“亚儒,你看起来憔悴了许多。轻璇的事……本就是难产,怪不得任何人。你还是尽快收拾心情,若有了喜欢的人……”
白衡修握紧了右手,沉声问道,“母后可知道轻璇腹中是一对双生子么?”
姜妤珊眉头一跳问道,“你说什么?”
“儿臣想着前来禀告的人或许没有把话回清楚,特意告诉母后一声。轻璇难产而死,腹中的一对双生子也随着她一同去了。那是一对男婴,是母后千盼万盼想要抱得的孙儿。只可惜,您与他们没有缘分,都来不及见上一面。”说完也不顾姜妤珊是什么样的表情,扬起衣摆便离开了。
正月二十二,白衡英一行人返回京中。
一路舟车劳顿,白衡英本就在喝药调理身体,加上顾羲凰在柏州小镇中服药小产身子虚弱,返程路上就耽误了不少时日。胡涟清午时才将两人接回王府,有一肚子的大事想要跟白衡英禀报。但白衡英记挂着顾羲凰小产后的诸多不适,非得亲自安排好顾羲凰的事情后,才让胡涟清来到两人的卧房内回禀。
白衡英将一张毯子盖在顾羲凰身上,摸了摸她的手确认温暖后,才看向屏风前站着的胡涟清,说道,“水无,这里没有外人,你就坐着与我们说话吧。”
胡涟清却坚持道,“小人还是站着回话吧。”
“随你就好。有什么大事就一一说来吧,我与昭熙一同听听。”
“回王爷,第一件大事,太子妃柳轻璇在除夕夜难产而亡。”
白衡英听到这个消息手中的动作一僵,眼中立刻涌起泪来,但还是被他强压了下去。他喘着粗气,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再次问道,“你再说一遍,太子妃她……”
“除夕夜难产而亡,已在正月十五那日在京郊的陵寝下葬。”
“那太子王兄……”
“太子殿下已经多日不曾上朝,陛下体恤东宫新丧,将他的一并事务都免去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白衡英重复着这句话,脑中想到的都是自己年少时柳轻璇在东宫中与他们说话的情境,仿佛就发生在昨天。他不过才离京三个月的时间,怎么回来得到的却是柳轻璇离世的消息。
顾羲凰看出他的难过,从背后拍了拍他。以白衡英现在的状态,根本不能做出任何判断,她看向胡涟清问道,“还有其他要事么?”
“碟州守将曾植将军十月入京以来每隔一月就会送来拜帖,不知王爷是否要与他会面?还有一件也不知算不算要事,东宫中负责看护太子妃胎像的太医,在太子妃下葬之日出了意外人死了。”
顾羲凰察觉出其中的联系,叹道,“看来太子妃之死仍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