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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萨哥特城内不允许纵马,所以理查德就花了两个第纳尔将他骑着的驮马寄存在城外的马厩,等出来后再拿着写着文字的木牌凭证去取——他本来还疑惑为什么要把马厩建在城外,在被把守城门的瓦兰迪亚步兵提醒了以后,他才知道把马厩建在城外原来是这个作用。
萨哥特城没有缴纳进城税的法令,理查德等人因此得以直接进入城镇,他们走过又窄又长的昏暗门洞后,看着那地上铺着碎石的街道,眼前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不仅是四个新兵,理查德也不由自主地朝四周观望起来,想要好好瞧瞧这个世界的风土人情。
然而才走出几步,他就听见右侧传来一道哀求的声音,他下意识循声看去,原来是一个穿着破烂的浑身脏兮兮的乞丐正拿着破碗朝进出的行人乞讨,他举着的油腻的破碗里静静地躺着两枚第纳尔,看起来他今天的收获还行。
他们没有理会盘坐在地上的乞丐,继续沿着街道往城镇深处走去,街道两边的建筑皆是砖石结构筑成的,并且每栋都是有着两层楼的高度,一些建筑的二楼窗户大开,外面架着一支木杆,上面挂晾着湿漉漉的衣服,从衣服下摆不断往下滴着水。
理查德注意到,有许多建筑都是一层门户大开,门里门外都摆放着各种杂物,二层看起来才是供人居住的地方,就在这时,他前面的一栋建筑的二楼突然打开,一个包着头部的女人端着水看也不看底下一眼,直接就把盆里的脏水倾倒了下去,底下一个刚好路过的镇民没有一点点防备被淋成了落汤鸡,他嗅着身上浓浓的脚臭味,脸都黑了,抬起头朝楼上破口大骂起来。
那个倒水的女人也没有理会底下骂街的男人,她不屑地往底下吐了口痰,道:“你自己不看路,活该被倒!”
然后就关上窗户,回身进了屋。
被淋湿的男人又气又急,却也不敢上门,站在原地又骂了几分钟,才跺跺脚愤愤地离开。
目睹这一切的新兵四人组看得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其中一人慢吞吞地说道:“难道城里人每天都要洗一次脏水澡吗?这可真是太可怕了。”
“看你的运气好不好了。”
理查德失笑,不置可否道。
……
因为押着三个俘虏,所以理查德等人没有在城内到处乱转,他们直接去了当地的酒馆,那里一般都有奴隶商人在坐镇。
想要找酒馆其实是很简单的,酒馆一般都会在门口挂着一面绘有酒罐图案的木牌,他们只要看见有这个标志的地方,就能直接进去了。
押着三个俘虏的理查德一行人很是引人注意,他们走在路上的时候有很多人好奇的上前询问,而那几个新兵在被询问的时候就会以非常自豪的语气向他们宣布理查德的壮举,因此很快,萨卡斯城内的许多人都知道有一个叫做理查德的年轻人带着其他四个年轻人击败了一队劫匪,还俘虏了他们中的几个人。
等理查德等人找到酒馆,推门而入后,酒馆里的人都不约而同的将目光聚集在为首的理查德身上,这些目光中有好奇、怀疑、敬佩等等情绪,理查德没有理会他们的注视,让奥利尔几人先找个位置坐下,而后独自一人走到柜台前。
走向柜台的时候,他发现柜台旁边坐着一名拿着木质乐器(提琴?)的人,一边弹奏着乐器,嘴里一边低声吟唱着,他微微侧耳,便听见了他配合着音符吟唱出来的诗句。
“只因那利刃锐比美人心,只因那铁臂移山心还定……”
嗯,吟游诗人没错了。
走到柜台前,老板正背着他煮着锅里的食物,理查德屈指轻轻叩击了桌面,发出的声音让老板下意识循声扭头,见有一个陌生人站在柜台前,便放下了手中的厨具,走了过来,一边问道:“日安,亲爱的先生,有什么我能帮到你的吗?”
“我手里有几个战俘,我想要找个可以出手的人,你认识这样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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