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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克是来自贝里王国的一个马匪,所谓马匪,便是骑着战马对路人进行抢劫的匪徒,因为他们骑着战马拥有高机动性,所以一般的领主军队很难能够抓到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在自己的领地上肆虐。
然而在这里,库克根本不用担心当地领主会派兵来围剿他们,因为这里的子爵已经被他们打怕了,甚至在他们光明正大的占领一座伐木场当据点后都不敢派兵来找他们麻烦,实在窝囊。
可惜的是,这样一个软弱子爵在不久之前在和赫特他们小队的冲突中意外被杀死了,听说他的继承者是一个来自都兰王国内陆的年轻贵族,也不知道对方的性格怎么样,希望他能够安分点,不要再来找死了。
这样想着,库克从火堆旁的原木上站了起来,看向伐木场一角被改造成马厩的方向,那里停放着他们从贝里王国带来的四十匹战马,每匹马都是耐力很高的贝里骏马,它能够作为驮马使用,也能作为战马使用,在贝里王国军中广为使用。
“你这该死的猪猡!”
就在这时,一声怒喝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头戴破旧毛皮帽的同伴正在挥舞着马鞭抽打一个倒在地上的衣衫褴褛的都兰人奴隶,他一边抽打对方,一边破口大骂,那粗糙的马鞭一下接着一下抽打在奴隶身上,留下触目惊心的红色血痕。
“怎么了?”
库克走上前去,向那个同伴询问道。
“这个该死的都兰狗居然敢偷懒,被我发现了还死不承认。”
同伴停下抽打的动作,对着库克愤愤地说道,他说完,往奴隶身上吐了一口黄绿色的浓痰。
库克不在意的瞥了一眼地上发出细微呻吟声的奴隶,见他状态确实不好,便劝道:“你也知道最近据点里的奴隶越来越少了,这要是又打死一个,我们该从哪里抓来新的奴隶?”
“那帮懦弱的都兰人就躲在围墙后面,像是乌龟一样根本不敢出来,我们也不能攻进去抓人,所以死一个奴隶就少一个……”
他话没说完,不远的火堆旁就有人朝他们这边喊了一句,打断他的话头,听对方在喊他们去吃饭,库克只得止住接下来要说的话,耸了耸肩,道:“我们去吃饭,放过这个可怜的奴隶吧。”
同伴点了点头,却也不准备这么轻易的放过对方,他朝躺在地上的奴隶恶狠狠地警告道:“这是最后一次,不要再让我看见你偷懒了,不然我向休循神发誓,一定会把你的皮扒下来做成祭神面具!”
说完,他们两人一同走向不远处的火堆,那里已经有十几个贝里人在拿着木碗往铁锅里捞食物了,见这两个贝里人离开,周围观望着的都兰奴隶才敢上前把奄奄一息的奴隶搀扶起来,神色麻木的把他抬回简易的木棚宿舍里。
回到木棚的他们却不知道,自己刚好错过了一场大快人心的屠杀!
……
在贝里人都忙着去吃饭的同时,早已在伐木场外埋伏着的拉尔泰领士兵们纷纷行动起来,他们借助灌木丛的掩护靠近低矮的能直接翻过的木栅栏,而后停止活动,将注意力都放在那帮抢食的异教徒。
理查德身边的两个猎人也都将箭矢搭在弓弦上,远远瞄准着站在大门前聊着天的两个哨兵。
除了这两个猎人以外,队伍内的两个帝国射手和五个雇佣弩手也都完成了装填,瞄准着伐木场内的异教徒,只等理查德一声令下,他们就能将致命的箭矢送入敌人的体内!
或许是觉得不会有人敢袭击自己,这帮贝里马匪一点最基础的警惕都没有,这让理查德不禁大为惊叹,开始怀疑起前任子爵是怎么被这种货色吊着打的。
难不成不是敌人太强,而是前任真的太菜了?
怀着这样的疑惑,理查德还是下令射击,随着他一声令下,身边两个经验丰富的猎人几乎在同一时间将搭载弓弦上的箭矢射出,紧接着,几乎是眨眼之间,站在大门的两个贝里人的脖子都被致命的箭矢贯穿,他们的脸上带着不敢置信的神色,痛苦地伸手想要抓住插入自己脖子的箭矢,但他们却绝望的发现自己全身的力气都飞速流逝,扑通两声倒在了血泊之中。
在大门的两个贝里人被解决之后,埋伏在伐木场外的七个射手也一同将早已准备就绪的箭矢送上半空,只听得一阵嗡嗡的弓弦震动声,那七支箭矢飞速穿过半空,精准的命中聚集在一起的贝里人!
“啊——”
“敌袭!
敌袭!”
“是敌人的弓箭手!”
随着七个马匪惨叫着倒下,人群随即如同滴入油锅的清水一般沸腾起来,马匪们操着拉尔泰士兵们听不懂的语言大声叫喊着,就近寻找可以防身的武器,其中一些人则是寻找起敌人所在的方向,这一找,他们刚好就看见十几个全副武装的士兵翻越木栅栏,冲进伐木场的一幕!
“是都兰人!
是都兰人!”
看见这一幕的一个马匪高声喊道,下一秒,一支短弩矢破空袭来,直接从他张开的嘴巴穿入,射穿了他的头颅,箭头从后脑穿出,带出混合着脑浆的粘稠血水!
“杀!”
伐木场外的理查德大喊一声,驱动战马带领六个都兰老兵从大门冲了进去,看着老兵们举着的两面战旗,贝里马匪皆面露惊骇之色,他们虽然不认识其中一面旗帜,但是另一面拉尔泰子爵的领地旗帜还是能够一眼认出,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袭击自己的士兵居然是拉尔泰子爵手下的!
可是,拉尔泰子爵手下不是没有多少士兵吗?
带着这样的疑虑,他们知道自己不是那些全副武装的士兵们的对手,纷纷撒开丫子往马厩的方向跑去,企图骑上战马趁着混乱从这里逃出去,但是理查德事先安排好的射手们如何会给他们机会,只听嗖嗖几道凄厉的呼啸声,几个朝马厩跑去的马匪直接被射杀在半路,将其余马匪吓得下意识放缓脚下的速度。
他们这一放缓,就彻底断绝了逃跑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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