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宫人们都离开后,云熙勉强从床上爬起来。
t摸摸额头,还是滚烫的,手脚绵软,浑身疼痛,昨天在雪地里跳舞是真的冻坏了,原本好端端的脚也有些红肿,不过已经擦过了药膏,估计是自己昏睡中,侍奉她的宫人给擦上的吧!
t做了正经的主子,果然是不同的,即便现在还没有侍寝,尚且是个更衣,那些宫人们也不敢小瞧了她去!
t大家都是看着主子的脸色吃饭的,而皇上岂不就是最大的主子?
t那些得宠的妃子们,最爱玩的把戏就是狐假虎威,但得宠的时候再怎么风光威风,也不过是只狐狸罢了!一旦失宠,就被打出原型来了,一切化作过眼烟云,还要被人笑话,遭人唾弃。
t对这些云熙原本就不在乎,她遣开宫人,让他们不必在身边伺候,倒不是体谅他们会累着,在紫宸殿侍奉的人,活计肯定中不了,不过是琐碎,需要更加仔细而已。
t云熙见多了宫里那些人的嘴脸,看他们笑着,也会觉得后背发凉。
t下床后,端起还冒着热气散发着苦涩药味的汤药,闭气喝了一口,在嘴里多含了片刻,又吐在碗里,然后起身,踩着柔软的地毯走到室中的盆景旁,将碗里的汤药全部都浇在了花盆里。
t然后,又返回床上躺了。
t她最怕生病,但这个时候就算难受,她也要硬挺着,不能吃药,一旦身体好了,所面临的就是侍寝,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愿意冒险的。
t和一个不喜欢的男人做爱,想一想就觉得别扭。
t方才用药漱口只是为了让自己带些药味儿,免得别人起疑。
t刚放下药碗,在床上躺下,一个宫女便进来了,云熙装作睡觉的样子,透过长长的眼睫毛,发现宫女手脚麻利地一一点燃了室中的蜡烛,又拨旺了炭炉中的炭火,然后又轻悄悄地退了出去。
t原来已经是傍晚了,到了上灯时候。
t看着摇曳的烛火,看着香炉里袅袅升起的香烟,便又开始犯困了。
t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在给她掩被,但她实在烧得难受,连眼都张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