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们好像是从上往下压似的。”
王显耀没有再谈易木子对夏天的不满,说明他的分寸把握得很到位。
陈作业感慨地说:“要做点事还真的不容易。像这样的机制怎么往下搞?”
王显耀说:“还是要协调,要理顺。”
夏天说:“我到总行开会时,罗英国跟我暗示过隆商公司的事,后来我在调查的时候,问过这个公司的财务部长,她说与罗英国是同乡。”
王显耀说:“问题是:以罗英国的地位不方便明说。”
陈作业问道:“信贷处老是拿金凯歌公司说事,是不是还有什么企图?”
王显耀说:“周凯歌又提供了一个新的担保单位,叫什么钟田投资有限公司。他想换一下担保单位,把贷款整出去。”
陈作业不满说:“市民银行老是以这样的长官意志搞下去,能比金融服务社时期的贷款质量高到哪里去?”
王显耀不置可否,转而对夏天说:“老夏,到时候总行罗英国下来的时候,你陪同他走一遭吧!”
夏天说:“好的。”
……
夏天从行长办公室回到自己办公室,马上逐个找近两个月与信贷处打过交道的部下问话,问题只有一个:“在与信贷处的接触中,有谁问过今日之家公司的事?”
被问及的部下不知就里,没有的说没有,有的说有。一轮问下来,汪洋说:“我在送资料的时候谈论过。”
了解到是汪洋后,夏天没有说什么。在汪洋走后,他拿出日记本,写道:
1、部下多了,心态不易把握。以后要注意,话不要多讲、乱讲。
2、易木子已经两次提出:好像我比较难打交道。他这是有点知识分子整人的味道。要是行长不是王显耀而换个别的人当,单凭他这句话,我也不能当这个科长。要采取相应措施。
3、应该注意“螳螂捕蝉”的问题,避免落入“兔死狗烹”的境地。有的时候,事业心强更令人难堪。这是我们社会的一个怪现象啊!
夏天写完后,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自言自语道:“汪洋,图什么?”
晚上,深圳宝安皇龙国际大酒店的黄忠惠给夏天打了个电话,说:“夏经理,我接到法院的通知,说明天到法院调解。你们银行调解的目的是什么?”
夏天笑着说:“目的应该是还贷款吧?”
黄忠惠说:“我先提一个方案:能不能组织3000万存款,再贴现2500万元,这样来还款?”
夏天说:“黄总,我听过你不少方案,但是就没有实现过。我的看法,双方调解还是要调解,你的设想可以在法庭上提出来。对了,黄总,还有一件事,我们的律师向王行长说,你们有两个企业要公告送达。我看,你就不要给我出这个洋相了,开个委托书,把法院的传票接回去。你看好吗?”
黄忠惠装着不知情地说:“还有这回事?明天我到了法院把这事办了。”
这时,任尔为从中级人民法院回来,满头大汗地对夏天说:“夏经理,我回来了。”
夏天说:“辛苦了。情况怎么样?”
任尔为说:“两个企业分别讲。我先到经济庭审理家乐大酒店的法官那里,法官说,家乐大酒店的老板区大郎到法院说,他们根本就没有向湖贝金融服务社贷款,他的印章是被人偷了,私章是假的,签名也不是他签的。”
夏天问:“他说了印章被谁偷了吗?”
任尔为说:“法官没有说。”
夏天坚定地说:“区大郎的这个理由站不住脚,我们不要理他。当初来办贷款的是他的弟弟区二郎,当时卜一定还跟他和黄忠惠开过玩笑,把他两兄弟比作武大郎、武二郎。他的酒店印章和区大郎的业务章,假如真的被他弟弟偷了的话,就让他坐牢去。”
夏天是个说一是一、说二是二的人。此后数年,家乐大酒店因为这笔贷款,使尽红与黑的种种手段,也没有使他后退半步。相反,这家乐大酒店因为躲债,不得不破产停业,大、小二郎则消踪遁迹,离开了深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