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年6月15日,星期一。上午八点,夏天如期到湖贝支行上班。在办公室做了一下准备工作,他的科机响了。
夏天看到是不熟悉的电话号码,便复了过去:“你好,我是夏天,哪位苏先生科我?”
电话那头说:“我是宝安公安局的,上个星期五要你今天八点钟过来,你为什么不过来?”
夏天说:“原定我准备过来的,但是上个星期五晚上你们局的洪虎告诉我们的王行长说,会面改期了,他会另行通知。”
苏公安听后不满地说:“我跟他要问的是不同的问题。这样吧,我问问他。”
夏天放下电话后马上到了行长室,向王显耀汇报说:“刚才一个姓苏的的科我,自称是宝安公安局的,好像不知道洪虎说的改期的事。”
王显耀听后,马上打通了洪虎的电话。
洪虎听明原委后,对王显耀说:“小苏那里我跟他说,这样吧,下午我亲自过来支行一趟,你们不用过来了。”
夏天听后释怀道:“本来应该这样,要调查取证老是要别人到他们公安局跑来跑去。没有多大必要。”
王显耀听后,看着夏天的脸,没有吱声。也许他的心里在想:夏天怕到公安局对质,可能心里有事。
夏天从王显耀办公室出来,详细翻查了当初给宝安福利床业有限公司做贷款时有关存贷挂钩存款的融资合同、存款来源,以及市审计局和市民银行当初的审计、稽核结论与工作底稿,心里已经有数。夏天在心里对自己说:“假如前几天我在支行。宝安公安局突然提出利差问题,也许能让我在情急之中难以招架。但现在一切都已了然于胸,可以泰然处之了!”
夏天想到这里。还是很写意地自个儿笑了起来。
这天下午,洪虎并没有像他说的那样来到湖贝支行。夏天看看时间充裕,叫汪洋调出宝安福利床业公司的贷款档案,重新查阅了一遍,并对一些调查、审批等各个环节的时间,做了笔记,以备日后要用。
此时,夏天已经意识到他在宝安福利床业公司贷款上的是非,涉及到是否维护公平正义和法律秩序的问题。并不是人们表面上所看到的贷款经办人是否违法、违纪的问题。在一些似是而非的表象左右下,就是心地善良的王行长也不一定能帮上忙,当然,也不一定敢帮忙。这就要靠自己极具智慧地周旋在红与黑之间全身而退,要靠自己一身正气鼎力维护自己的形象,依赖别人是帮不上大忙的了。
第二天上午一上班,夏天正在行长室与王显耀一起商量贷款清分工作计划,宝安公安分局的苏公安又对夏天连科三遍。
夏天随即用行长室的座机电话复他的机,夏天说:“你好。你是苏先生吧?”
苏公安说:“是啊!我跟你说,你跟你们的头儿阿王说一下,你现在过我们局里来,问点事。你要跟阿王说清楚。无论如何要配合我们一下。”
夏天说:“我跟王行长汇报一下。”夏天放下电话,对王显耀说:“他要我跟我的头儿‘阿王’——也就是你汇报一下,无论如何要配合他。叫我现在去一下宝安公安局。你看,我去应付他一下?”
王显耀无可奈何地说:“好吧。你去吧!”
夏天走出行长室,拿上公文包。没有开自己的轿车,而是叫任尔为开着支行的面包车,上了北环路,往宝安公安局开去。
半个多小时后,夏天来到宝安公安局经侦科,找到该科的负责人,问道:“我是湖贝支行的,是哪位苏先生找我?”
这科长年龄大约五十五岁上下,长得很清瘦高挑,从他的脸上看得出来,他的烟瘾很大,可能因为经常加夜班的关系,脸色蜡黄蜡黄的。但这并不影响他为人的热情,听说是湖贝支行前来协助办案的,十分热情地说:“我带你去。”
夏天跟在科长后边,来到一个中队办公室,科长说:“小苏,是不是你约了人?”
苏公安说:“是啊!去到您那里了?”
科长笑着说:“他都不认识哪个是小苏,当然找我了。”说完,对夏天说:“这位是苏警官,你跟他聊。”
夏天说:“谢谢你了。”说完。进了这个中队的办公室。
苏公安所在的办公室有三张台子,苏公安坐在最后那张。中间办公的也是一个男的,最靠门边的是一个女的,在忙于接电话。
夏天走进苏公安办公台的对面坐下。苏公安对夏天说:“我们局里的洪警官你已经认识,我和他在搞不同的案子,上午我向你了解一些情况,下午,由洪警官带你去见见你原来的老总庄宇。”
夏天说:“行。”
苏公安又说:“你是客家人吧?”
夏天看着他,平淡地答道:“是吧。”
苏公安接着说:“我也是客家人,大家是老乡,不要紧张,实话实说。老实说,梅林支行的柯少基也是客家人,大家找不到他,但我可以找到。你给宝安福利床业公司办贷款时的情况是怎么样的?”
夏天将当时的情况简单地向他介绍了一下。
苏公安听后说:“你要实事求是的说,不要有什么顾虑,像梅林支行的信贷员到了我们这里以后老是玩人,我就把他留置起来,到了晚上十点钟,还不是他的行长向我求情,才放了他回去!”
夏天说:“我跟不少政法部门打过交道,说的都是真实的。”
苏公安后来说:“这样吧,我们是老乡,关照得到你的时候会尽量关照。你也要让我好做。今天上午我特别忙,你先写一个有关贷款和利差的证明情况给我。我看后再作打算。”
夏天说:“行。”随即拿出笔记本将昨天查看到的情况在脑海中形成文字,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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