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阳敲了夏天办公室的木门,走进来说:“夏经理,有个事情我要向你汇报一下。”
夏天平和地看着李朝阳,说道:“有什么事,说吧!”
李朝阳有点不是很自然地看着夏天说:“上个星期,王行长叫我到今日之家公司发动存款,我觉得有必要向你汇报。”
夏天是今日之家公司的开户人,因为办理这家公司的贷款还被总行信贷处误会过,王显耀是知道的。该公司现在成了湖贝支行的存款大户之一,夏天每个月还给它的财务部长梁群小姐一定的费用,听到李朝阳如此说,夏天平静地问道:“有进展吗?”
李朝阳说:“我找了公司的郭尚书总经理,他没有正面答复。”
夏天又问道:“要去今日之家公司是你提供的线索,还是王行长先提出要你去的?”
李朝阳说:“是王行长叫我去的。”
夏天说:“好了,知道了,不要介意。”说完,在继续忙自己的案头工作。
李朝阳虽然听到了夏天说的不要介意的话,但是心里一点都不轻松。他想:“夏天绝对不是不介意的人,你想,将心比心,自己的客户,让别人插上一手,自己会不介意吗?我原本是害怕梁小姐讲回给夏天知道才主动向他说明情况的。”
李朝阳走后,徐东海的告诫又在夏天耳边响起:“李朝阳绝对不是一个讲义气的家伙!”于是,与李朝阳有关的业务活动便像电视画面一样一幕幕地展现在夏天的眼前:
——办理玉凤金龙大酒楼贷款调查时,李朝阳想方设法避开徐东海而直接与庄宇联系上。当时,汪溜宴请庄宇时等在湖贝金融服务社门口接头的李朝阳。真有点鞍前马后的味道。但是,在市民银行接管后竟在陈作业办公室对陈作业说。他不知道玉凤金龙贷款,被自己当场训斥了一顿。
——在处理贵州招商(深圳)发展有限公司拍卖房产的业务中,直接与行长处理;而行长见到自己进来看到个中乾坤都感到不好意思了,他还觉得挺有趣;后来从拍卖款中请行长批示,直接扣除管理费、水电费,王行长要求他“告知夏经理”,但他跟自己说后,自己不太满意,他竟说:“我是来告诉你的。”那意思是说。不管你同不同意,都是这个意思的了。
——年初,他背着自己向行长推荐一个房地产公司的按揭项目,由行长向自己介绍后才知情。此后,自己不动声色,等待李朝阳前来说明,但他竟像没有发生一样,始终不按岗位工作原则向越过的岗位补充汇报。
——牵头处理深圳凝风发展有限公司的所谓借新还旧业务,据说他也是直接带到行长室。谈得甚欢,事后也跟没事一般,不按规矩向越过的层级通报。
——而现在插手了今日之家公司的存款事务,事后还能学乖。前来说一声。这事表明,部门小了有小的好处,无论是自己。还是部下,回旋的空间小了。就说李朝阳吧。他担心万一失去自己的支持,便很难施展拳脚了。
夏天在办公室踱着方步。转而想道:“最近,王行长又是在作什么考虑呢?我在行务会上提过今日之家公司卖地皮的事,大家知道该公司有钱,但是,他们也正在缠上是非,甚至为防止法院冻结帐户的应急支票都放在我手上了,就说明了问题的严重性。在这种情况下,派李朝阳去撬郭尚书的嘴巴,能撬得动吗?他动用李朝阳,是希望我知道呢,还是不希望我知道?”
就这样,夏天一个人呆在办公室,花了不少时间在分析两个行长的想法和取向,判断他们究竟有什么动作。直到徐东海开门进来,才结束了这次思考。徐东海看到夏天有点郁闷,好像不太像夏天的性格,耿直地问道:“老夏,你在想什么呢!有什么不开心的?”
夏天说:“我俩在一起共事那么久了,也没有必要瞒你,我总觉得两个行长最近的举动有点怪怪的,让人不好理解。”
徐东海一听来了兴趣,问道:“最近有什么新感觉?”
夏天说:“我们俩最近是花了不少时间和精力应付专案组,给人的印象好像风声鹤唳、大厦将倾的样子。但是,作为行长来说,他们知道我应付过的比这更复杂的事情也不少。就说邵华那案子,越搞越大,最后与北京的案子连上线了,引起中央重视了,下令要彻查,贵州的专案组也因此升了格。到现在已经五下深圳,每次都在深圳呆了不短时间,来我们行也是五次,案情够复杂的。但是,行长当初都没有像现在这样。”
徐东海着急地说:“你说了老半天,我还没有听出个所以然来,究竟怎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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