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当沈行长发表了看法以后,她马上从法理的角度上佐证了沈行长的正确。又有一回,任尔为到防损部办事,徐海涛把他拉在角落上说:‘你跟夏经理说说,要帮帮我,有什么消息尽量先告诉我,是我求他。’你们看,上面尽是这些名堂。”
王显耀问道:“现在,总行对建华公司的真实想法究竟怎么样?”
夏天介绍说:“去年还是易木子负责资产防损部的时候,李一剑带人与总行协调后,沈行长好像对建华公司寄予了很大希望。李一剑跟总行谈,他们请了美国的会计师事务所正把建华公司包装成金建华股份有限公司,以的士营运和湖南常德的房地产作为公司的核心资产,准备在美国华尔街上市。前几年总行信贷处不是有个李健吗?他到了美国留学,听说很能折腾。建华公司的李一剑吹开了到美国上市的牛皮后,邀请沈行长到美国考察,就由这个李健做向导,到美国兜了一回。他回来以后,总是念念不忘整体处理建华公司债务的设想。为什么呢?金建华股份有限公司要在美国上市后才有钱还债,而要在美国上市,建华公司的后院便不能起火,这包括我们不能动他作为上市核心资产的的士营运牌。”
陈作业说:“李一剑也真是雄心勃勃,前几年他说要在酒泉卫星发射中心亲自用捡过破烂的右手,按在建华号卫星上天的红按钮上,送它上天。现在又要美国人弄点钱给他还债。也不知道美国人干不干?”
夏天说:“美国的事我不知道他们有什么把握,不过从他们公司的一些现象看,我觉得他们已经在磨时间了,应该差不多走到尽头了。”
王显耀说:“你说得具体一点。”
夏天说:“第一,从吴维维离开建华公司来看,这是一个不寻常的信号。吴维维是与李一剑在一起打江山,打到蹲大狱的公司创建人。按理说,公司马上要在境外上市了,这个缔造者愿意丢下一桶黄金而去拾荒吗?我和徐东海会过吴维维,也就是在一起吃了一顿饭,在饭桌上他说了离开建华公司的理由,但不太令人信服,我估计可能有什么隐情。第二,建华公司搬迁了办公室地址。他们原来在国贸大厦办公,据说办公室门口站着两个穿着武警制服的人把守着大门,那模样,好像国家的政权机关一样,做足了派头。到了他的会客室,墙上赫然写着《总裁训示》,真有点像国民党办公的地方挂着的孙中山的《总理遗嘱》。最近,搬到了宝安北路一栋由仓库改变功能的写字楼的顶层,那些穿武警制服的人没有了,但是《总裁训示》还挂着。我想,要不是入不敷出,在准备所谓的美国上市期间,是不会搬家的。”
王显耀认为夏天说的有点道理,说道:“我们行的意见争取抓紧处理抵押物。车牌也是我们行质押得最多,不论怎么说,贷款还回来了,我们的资金压力就少一点了。你们的意见怎么样?”
夏天和陈作业都表示赞成。
这时,王显耀的座机电话响了,他拿起电话,说了一句:“你好!”
电话那头说:“王行长,你好!我是贵州专案组的高科长。我说行长,您还是要帮我们一个忙,把泰山工贸公司的260万元的抵押贷款判决书给我传真一下,就求您老人家了!至于你们行的利差和夏天经办贷款的问题,我们研究过了,就不再计较了。怎么样,我的行长大人?”
王显耀说:“我们商量一下,再给你电话。”
高科长说:“你一定要帮我忙,我的传真号码是——……”
王显耀记下了他的传真号码后放下电话,对夏天说:“贵州方面又要深圳中院对泰山公司260万元贷款的判决书。昨天我已经拒绝他了。”
夏天说:“给就给吧,没有什么关系的。另外,我建议:要加一份人民银行对市民银行有关金融服务社时期所谓超经营范围的批复文件,以解释被判无效合同的问题。”
王显耀说:“可以,你准备好了,叫任尔为按照这个传真号给他传真过去。”说完,交了一张小纸条给夏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