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想一下,湖贝支行包括老徐当我的副手的时候,一直都是这样发清收奖金的,而徐东海的奖金一直都是最少的,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他的业绩少,他能有什么意见?所以我说还有另一方面的问题,这就是他在不久前搞了一个安延公司的子公司来骗取支行2000万元贴现贷款,被我们及时发现并阻止了,导致他意见很大。讲到这笔业务,我再讲讲安延公司、岸尾公司的再审案,公安局把老徐叫去,他不但做了笔录说:‘安延公司的朱赤儿和湖贝金融服务社相互勾结大额放贷,然后转嫁到岸尾公司名下。’而且,他在每张借据上都亲笔签上‘这是假借据’。那么,他既然知道朱赤儿是骗子,而且在我面前多次很后悔地说:‘谁沾上老朱谁倒霉。’为什么老徐在政法部门向中央的报告中被点了名,而且有可能追究刑事责任的时候,还与朱赤儿藕断丝连呢?他向行长解释说:‘不知道是安延公司的企业。’行长跟我说后,我说这是假话。为什么是假话呢?在这笔送到行长手上的贴现业务之前的三个月,也就是刚过完国庆节,老徐已经用这家公司的母公司拿给汪洋做一笔贴现,我听了他的介绍以后,觉得很像朱赤儿的手段,劝他说:‘老朱的企业就不要去搞了。’他不以为然。材料报给汪洋后,我叫任尔为马上去查询企业的情况,发现果然是朱赤儿的企业。为了保全徐东海的面子,我找汪洋来,叫她点老徐一下,知难而退,自己把材料拿回去。我刚才说的,小任、小汪,有这回事吗?”
任尔为说:“是,我去调查的。”
汪洋说:“我是在你说的当天就跟徐经理说的。”
夏天说:“好了,几天后,老徐把材料拿回去了。离这事三个月后,他与陈行长商量,拿了当初上报的这家企业的下属公司也就是朱赤儿的安延公司的孙公司,又来办贴现贷款。在此之前,老徐造了不少舆论,说什么贷款审查人员不可以下企业,‘贷款证、房地产证等没有必要送到资金信贷部随材料审批,要相信信贷员’等等,目的是什么呢?就是为了日后办理贷款时造假方便。他报上来的贷款证复印件和银行对帐单都是假的。说实在话,我与老徐一起干了五、六年,还是有朋友之情的。为了教育老徐,我又叫小任到工商局大范围调查朱赤儿的企业,在掌握了情况后,等待着老徐来说明情况。但是,他装模作样在你们办公室打免提电话问千汇公司与安延有没有关系?其实这都是做戏,他自己早就知道有关系,而且他知道我已经知道这件事。他要拿行长来压我同意这件事。他这样做的目的可能只有一个:就是临走时捞一把,留下擦屁股的事情由我们干,让我们吃不了兜着走。这事对我们的经验是什么呢?那就是:搞经济工作,一切以制度为准,不论是领导、部下、同事、知心朋友,一定要坚持制度,小心使得万年船。”
夏天逐一看完参加会议的同事,说:“我讲这些话,并不是我与徐东海有天大的矛盾,恰恰是以同事的感情希望他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我不讲出来,你们不知道他在闹什么别扭;我讲出来以后,你们就知道他闹的别扭是多么的无理!真的是无理取闹!大家可以想象一下,如果我执意要跟徐东海过招,把他的这些东西摊在总行监察室的桌面上,他会怎么样?如果我是湖贝支行的行长,我的中层干部搞了这么一摊子事出来,我会对当事人怎么处理?所以说,如果不是领导网开一面,他还能呆下去吗?但是,徐东海不是这样想,他利用产品开发部个别员工的情绪在不断搅事,前几天总行资产防损部前来调查研究,你们看到了他的态度,就是没有认识到自己的不是。我的想法是,九八年是支行的多事之年,自从过完春节刚上班就应付卜一定的经济案件开始,一年来,我也在穷于应付各种复杂的案件,我去宝安公安局说事的时候行长心里也是十分紧张和担心。而老徐在两个公安干警夹在中间下这个楼梯的时候,我刚从总行回来,正在停车场,当看到他脸色煞白、一步一回头,好像回不来了,我的心里也是酸的。事后,我还与徐东海交换了当时互相对望一眼的感受。但是,讲到审查贷款,我们就要认真了!现在不比金融服务社时期,贷款失误是要追究当事人责任的,我们不能不小心。所以,这事讲给大家听,是要从中吸取经验教训。我是点到为止,春节后就不要再提了。”
夏天讲完后,大家也觉得事情不可思议。
夏天在心里说:“在这些人中一定会有一个以上的人会把我的讲话转告徐东海,就看他怎么领会了。”
散会的时候,夏天说:“祝大家春节愉快!”
下午,总行领导分片带队到各支行慰问一线员工,到湖贝支行慰问的是副行长沈意民和信贷部主持工作的副总经理郝见光。他们来到湖贝支行后与王显耀、陈作业稍事寒暄,便到了资金信贷部、产品开发部、办公室、营业部与大家见面,后来专门来到笋岗办事处看望在那里坚守岗位的职工。领导拱拱手,道声辛苦了,这事就过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