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朋友聊天。怎么,有什么事吗?”
徐东海说:“我们俩不是有几天没有打球了吗?怎么样,今天下午练一回吧?”
夏天说:“好的,你准备好,我到行里接你去。”
接到徐东海后,夏天将车开上笋岗路往体育馆方向驶去。
徐东海问道:“最近在行里很少见到你了,在干什么呢?”
夏天说:“我向胡辉正式提出调走,他又着急了,做出不肯痛快放我走的样子。那好,我就早上来打一回卡,然后走人,由他怎么整。另外,我也让总行给我一个说法,剩下的时间,就在别的地方做点事。我看胡辉能耗到什么时候。”
徐东海说:“我也跟陈行长说了,又不用人,又不让走,没有道理的。不过,老陈也是一个软柿子,是一个无能之辈。啊,对了,明天下午,支行要召开全行员工大会,考核支行领导班子,你来不来?”
夏天说:“考核三个头儿?会来,今年的考核为什么那么早啊?”
徐东海说:“我也不知道总行是怎么考虑的。而且支行领导的考核与员工的考核分开,他们的搞完了,才轮到我们大家的。你要来的话,在京鹏酒店四楼大厅,时间是下午一点。”
夏天说:“好的,到时一定参加。”
这天下午的乒乓球健身活动,是夏天和徐东海在湖贝支行工作期间的最后一次,两人一直玩到七点钟才精疲力尽地结束对练。
第二天下午一点,湖贝支行的人事考核工作会议在京鹏大酒店四楼会议厅准时举行。胡辉为了表明他“言必信,行必果”的个性,选择了不差一分一秒的时间开场。
这时,答应到会的夏天还不见踪影。
正当胡辉絮絮叨叨讲他到湖贝支行的所谓政绩的时候,也就是一点十分,夏天推开了会议室的大门。
话说这四楼过道进入会议室形成一个T字型,在T字型的右边便是主席台。在主席台上就座的,除了在讲话的胡辉外,还有他的办公室主任谢统办、副行长陈作业、行长助理李臭横。
就在夏天推开会议室大门的一刹那,人们随着响声,两眼齐刷刷地向夏天望去。这时,坐在大门旁边的黄蔓延和谢友颇含搞笑色彩地站起来,满面笑容地与夏天打招呼说:“夏经理,难得见你老人家一面。”并伸出手来与夏天握上了。
这时,整个大厅一阵骚动,纷纷站立起来,目视夏天。而坐在主席台上的谢统办看到夏天到会也很感意外,一时间看到全行员工根本不理胡辉说什么,造成会场一阵轰动。他终于坐不住了,站起来说:“大家静一静,注意会场纪律。都找凳子坐好,听胡行长述职。”
夏天在找凳子的时候举目望去,申平已经向夏天招手,让他到靠近申平的位置坐下。
这时,总行人教部负责参加湖贝支行考核的同志拿了两张考核表给夏天,夏天看那表上分别写明胡辉与陈作业,总行的同志补充说:“李臭横刚到任不满两个月,不用考核。”
就这样,全行员工在听胡辉和陈作业述职的时候已经把表填好,一俟主持人宣布散会,将填好的表塞进投票箱便算完事。
看官,夏天能在自己受压制的条件下再一次亮相于全行员工面前,并不是好出风头,或者因为与胡辉过不去而有意投他一张反对票。个中缘由:一是,心里与在一起共事了六年的同事们有一种割舍不断的情怀,利用这种集全行员工于一室的机会见个面;二是,夏天自个儿还有点爱屋及乌的自恋情怀,对他所熟悉的湖贝支行的老贷款仍有清收的决心,并有舍我其谁的自信。夏天在反复推敲着:“总行终究不会置这近十亿不良资产而不顾,既然要顾,就要顾得上;要做到顾得上,就要用顾得上的人。试想,假如明年我能清收3000万回来,那么给我的工资充其量也就是十五、六万元,市民银行对这种低成本、高回报的买卖何乐而不为呢?能当总行行长的人,难道还不会打算盘?”
由此可见,夏天此时的心境,既有杜甫在《秋兴》中表现出心系祖国的忧思,和把自己命运与市民银行的兴衰联系在一起的执着情怀;又有当年韩愈在创作《盆池》时的闲情雅致,以致稍嫌乐观地与同事们眉目传情。
有诗为证:
丛菊两开他日泪,身孤也系老行心;
且待夜深明月去,试看池塘几多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