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朝着小木屋走去,赵恒心里在想,是什么人能让这位名震京城的名媛淑女抛弃富贵甘为一个平凡的农家女子呢。
纳兰纯给赵恒倒了一杯茶,笑道:“此间山野乡村,难免简陋,公子就将就一下吧。”
赵恒微微一笑,道:“原来神医江一凡就住在这里,看来神医并非传说中那么怪,想来是世人都误会他了。”
纳兰纯道:“并不是,传说一点都不假,公子是奇怪我为何会在此吧?”
赵恒点了点头。
纳兰纯继续道:“展大哥是师父的唯一弟子,师父对他就像对待自己的亲骨肉一样。而我从京城跟着展大哥来到这里,所以师父对我就像对展大哥一样亲。我很庆幸我认识了展大哥,认识了师父。”
“你说的展大哥,可是展秋平大侠?”赵恒虽然不关心江湖的事,但展秋平的名字他还是知道的,在与纳兰馨成亲以后,其实他是派人找过纳兰纯的,但知道纳兰纯已经心有所属,他就放弃了。
“是的。”纳兰纯的眼睛望着远处,很远很远的地方。
“我看姑娘本是大家闺秀,怎么流落于此?”赵恒望着她,她眼里流露出来的真情,是为另一个男人。
“难道公子也有这么深的门弟之见吗?我就认为,只要两个人是相爱的,无论什么困难,都不能隔阻两个相爱的人。”纳兰纯回过头来,她的眼神无比的坚定,她的话,句句有力,像是在许下永世的诺言。
赵恒似乎被这女子的毅力震住了,他再也想不到,温柔如水的姑娘,能说出这翻铿锵有力的话。
“原来姑娘是个外柔内刚的人,我虽没见过展大侠,但想必他是个十分出色的男人。”赵恒笑道。
“不管别人怎么看,他在我心里永远是最出色的。”纳兰纯道。
“今生能觅得姑娘这样的知已,夫复何求。可惜我没有早点遇上姑娘。”赵恒勉强露出一丝笑容,但他自己不知道,他的笑,比哭还难看。
纳兰纯一直觉得赵恒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却又不像是坏人。她隐隐觉得这位公子好像有伤心事。
“不好意思,我说得太多了。”纳兰纯站起来,替他把杯子满上茶。
赵恒笑道:“怎么会呢?人在他乡,想家是难免的,我现在的心情也正和姑娘的心情是一样的。”
纳兰纯对他笑了笑,道:“真的很对不起,师父出门时没交待什么时候会回来。”
赵恒道:“没有关系的,我弟弟的病是先天性的心绞痛,都等了那么多年了,不在乎再等一这么一会儿。”
纳兰纯自豪地道:“师父虽然脾气有点怪,但他的医术确实是高明。听展大哥说,他还替当今天后治过头痛顽疾呢。”
赵恒恍然大悟,“哦,原来是他。”
“怎么,公子认识家师?”纳兰纯道。
“早就听说过有个神医医好了太后多年的头痛症,却不想原来是他。”赵恒道。
“这样吧,你留下个地址给我,等我师父回来,我一定转告他。”纳兰纯道。
“我现在住在喜来登客栈。没想到与姑娘投缘,一聊就是半天。现在时候也不早了,赵某该告辞了。”赵恒站起来道。
“那还有劳公子静候佳音,我们后会有期。”纳兰纯道。
“后会有期。”赵恒说完,就走了出去。
纳兰纯目送着他的背影渐渐远去,心里在想,这真是一个奇怪的男子,他的举手投足,都充满的摄人的魅力,真是世间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如果展大哥在的话,他们一定能成为好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