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内就感觉气氛很压抑,虽然还是像往常一样,场内放着悠扬舒缓的热场音乐,但是我总是不经意的能看到场内各处都有丝丝黑色的气息飘浮,最开始我还以为是调整了灯光所致,也没在意。
可后来我发现,随着进场的人越来越多,黑色的雾气也越来越重,我就感觉有那么一点不对劲了,便给站在dJ台另一侧的李建军发了个信息:“军哥,你有没有看到这场内有很多黑雾?”
“什么黑雾?没看见啊,你是不是最近又锻炼,又接你女朋友没休息好?”
“啊,那可能是我没休息好眼花了,没事。”
我收起了手机,心里满是疑惑。
就在这个时候,秦月带着几位客人进场了,是她的老客户,就是我第一天上班给我饮料的那几人。
秦月把他们安排在了李建军岗位旁边的卡座上,之后朝我这边看了一眼,又走到了李建军的身边,和李建军说了些什么。
秦月和李建军相互耳语了几句后,便和她的那桌客户说了几句话,随即走出了场内。
没过一会,秦月又带了几个人进来,把他们安排在了我旁边的卡座上,这几个人也是常客,因为秦月的关系,和我也很熟。秦月安排好他们后,便走到我的近前,趴在我的耳边跟我说:“刚才李建军把事情跟我说了,老杜可能要坏你们,我都安排好了,一会你找机会和旁边这桌客人发生口角,我跟他们两桌人也都交代好了,平时关系都不错,他们也答应帮你们这个忙了。”
听了秦月的话,我也明白了怎么回事,对她点头示意我懂了。
过了一会,秦月安排好的这两桌客人的酒水都上好了。
我旁边这桌的一个年轻人拿出来一根烟,对我比了一个打火机的手势,我便掏出打火机过去给他点烟。
就在我给他点烟的时候,他凑到我的耳边说道:“兄弟,刚才小月儿都把事情和我们说了,一会你就装作不小心把我们桌上这瓶黑桃A碰掉地上,之后我们就打你,然后我再把你拖出去,尽量把事情闹大,等局子来人。局子里的话,刚小月儿说她那边那桌的客人能搞定。”
我点了点头,然后一看时间,此时杜照冬正在开会,想到这个时候趁他不在行动正好,便在准备回去站岗的时候,不经意间用手拨了一下他们桌子上的那瓶黑桃A,酒瓶被我弄倒,里面的香槟也随之撒了一桌子。
“卧槽,你知道这多少钱一瓶吗?你特么**吧!”刚和我说话的那个年轻人直接跳了起来朝着我骂道。
在他骂我的同时,与他一起的几个人也跟着站了起来,二话不说就朝着我打来。
我见状,假模假式的招架了几下后便假装不敌,倒在了地上。
这几个人就把我围了一圈,用脚踢我,不过这都是秦月安排好的,所以他们也没用多大的力气。
我倒在地上的时候看见了李建军那边也起了冲突,和我一样,被几个人按在地上打。
一般这种情况,其他的安保都会过来帮忙,不过杜照冬他自己手底下的几个人因为杜照冬的关系,和我们平时也不太对付,所以也乐得看我们挨打。打的差不多了,这几个人便一边架着我出去,一边骂骂咧咧的。
这期间秦月也假装拉架,不过她一个女孩子谁都知道她拉不住,她也便在我们后面跟着,一起出了酒吧。
被架出去的时候,我看到有几个头发染的花花绿绿的小子和我们擦肩而过走进了酒吧,有个人衣服的口袋很大,我清楚的看到他口袋里装着几个透明的塑料封口袋,里面装着五颜六色的小药片一样的东西,心想:“幸好,不然今天老杜又得借机整我们。”
秦月应该是提前报了警,就在我和李建军都被拖出去的时候,还没被他们打几下,就有巡警赶了过来制止住了这场打斗。
巡警把我们带到了局子,路上我就想,怪不得之前听说管理层出现分歧,肯定有一部分想多赚钱,找人卖药,我就不信杜照冬不知道,我估计他就把我和李建军当成了普通员工,和他手底下的人一样,离开这个夜场不行,然后那边卖着药,他这边再找我和李建军的茬说我们看不住,找机会罚我们,我们因为离不开这份工作还得忍着,或者逼我们自己走,他还能把我们的工资密下来。殊不知,就算是普通员工,兔子急了还会咬人,何况是我们。
到了局子,我并没有立马把之前看到卖药那帮人的事情捅出去,因为如果今天捅出去,可能会被酒吧有关此事人猜到是我们,我相信,只要酒吧接手这个买卖,那肯定不只是今天会做,必定会是长期的,所以我打算匿名举报,一个是报复,另一个是那种东西确实害人。
至于我们被打,我和李建军作为当事人提议私下调解,说也不是什么大事,本来之前关系都不错,也就是个误会,在经过官方再三询问确认后,我们一众人便出了局子。
打李建军那波人不仅有钱,还有关系,我们便又麻烦他们找人给我们弄了个伤情鉴定,还有住院证明,时间能拖到十号发工资了就行。
就这样,我和李建军便开始了名义上的半个月工伤休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