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没告诉你,那就代表你没资格知道。”
李轻无闻言,双眸半眯,笑意更浓。看起来似乎很开心一般。熟悉他的人却知道,他笑得越开心,代表他越生气。
不知从哪里冒出一个灰色的身影,低着头恭敬的站在他身边。
李轻无轻轻拍了拍那人的脸颊:“跟着他。”然后,甩袖而去。
将就申时,纳兰七色才悠悠的醒了过来。
双眸中传来针扎般的刺痛。
她捂着眼,靠着床坐了好久,才觉得好了一点。
水绿、李轻无、风语都不在,不知道上那儿去了。
纳兰七色下了床,站在窗边吹风。此时正在下雨,空气里全是泥土被雨水滋润后的味道。风雨透过大开的窗户,洒在纳兰七色身上,沾湿了她宽大的袖袍。
大雨中,一只蝴蝶跌跌撞撞的飞来,落在窗台上。它的翅膀上沾满了水珠,让它怎么挣扎努力都飞不起来。
一次一次,努力的拍打翅膀。
一次一次,狠狠的摔在窗台上。
围墙外,有两个熟悉的身影自她眼皮底下走过。
水绿撅着嘴巴,一手撑伞,一手提了提手中的酒坛,不满的道:“小姐都病了,你还买酒给小姐喝。”
李轻无伸手轻轻的敲了敲水绿的脑袋:“笨。色色现在心情肯定很不好。等下你也不要伺候她了,把酒拿给她,让她好好静一静。”
水绿不悦的冲他吐了吐舌头。
两人转了个弯儿,便进了客栈。
无疑,李轻无是了解纳兰七色的。
纳兰七色接过酒,遣退七色,拍开酒坛的封泥,大口大口的饮酒。她的脑中很乱,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好好想一想。
咕噜咕噜,三坛酒很快就下了肚。
她已经有些醉了,然而脑子却比未醉的时候清醒很多。
雨早已停了。
窗台上的蝴蝶,在数百次的失败后,终于拍打着翅膀,飞了出去,迎向炙热的阳光。
“啪——”
纳兰七色把空了的酒坛砸在地上,指着那酒坛碎片骂道:“纳兰七色,你,必须清醒。不可以,再因为那个莫名其妙的人失控。听到没有?如果再发生这种事,你就是猪,是狗,是蠢蛋。”说到道这里,语气已经有了几分冷冽,“那个人他不是人,就算下次感应到,也要淡然一笑。不可以控制不住自己。如若不然,我不会再原谅你的,我会毁了你。”
我会毁了你——
简简单单的五个字,带着让她自己都后怕的森寒冷冽。纳兰七色有些醉意的晃了几步,跨过那酒坛碎片,拂袖而去。夜色降临,她要去吃晚饭了。
袖袍飞飞,翩然若仙。
风里,是她无比坚定的声音:“我,纳兰七色,说到做到。”
楼下大厅里,水绿双手合在胸前,无比崇拜的看着李轻无:“少爷,我真是太佩服你了。你说的果然没错。”
李轻无笑眼纤纤的看了看一副清冷淡定模样的纳兰七色,偷笑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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