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钱寅咄咄逼人道:“我听说胡侍郎的祖籍便在那里,胡侍郎不会是想因公徇私吧!”
“你!”
胡武怒目相斥:“简单不知所谓!”
不等钱寅开再口,胡武转脸向皇帝、太后大叫冤屈:“皇上,太后!臣祖籍在西北不假,然为臣之德,应以江山社稷为重。钱御史在朝堂之下,放此恶言,辱臣品性,还请皇上、太后睿断!”
堂上争执已如此激烈,李太后却沉吟着并未出声。
赵靖琪到底年轻,沉不住气,一张俊脸涨得通红。想开口,却不知如何安抚,想呵斥,又不知该呵斥谁。
高则诚见状双眸微睐,上前一步冷笑道:“钱御史。就事论事,何必以已度人?”
钱寅对上高相,自然不敢放肆,恭敬道:“高相所言极是!”
李太后见火候差不多了,面色如常道:“好了,都是为了江山社稷。为了朝庭百姓。此事不必再议了。高相爷!”
“臣在!”高则诚深揖行礼。
“下令西北各城官员,积极抗灾,帮百姓渡过难关。”
“臣遵旨!”
高则诚微微低头蹙眉,退回原位。如此轻飘飘的一句话,只怕是……目光向胡武看去。未曾想胡武正向他看来,两人一对视,胡武鼻子冒出一股冷气,扭过了头。
高则诚目色一黯,心中微有波澜。
赵靖琪见事情终于议完,忙朝小松子打了个眼神。
“退朝!”松公公尖锐的声音响彻大殿。
……
“胡侍郎留步!”
就在胡侍郎脚迈出朝堂的一瞬,高则诚低声唤道。
胡武身形一顿,回首冷笑道:“相爷有何吩咐?”
“久未与胡侍郎饮酒。不知今日可有暇?”
自打崔氏去逝后,高则诚隐约觉得,朝堂上崔氏门生并不像从前那般。对他响应从风,甚至有渐渐孤立的趋势。
今日朝堂之上,高则诚驳了胡武的奏章,虽出于朝政的考虑,并无半分私心,他思忖半晌。仍有心修复缓和一下局面。
胡武静看高则诚半晌,笑道:“谢相爷抬爱。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先走一步。”
“胡武!”
高则诚负手道:“你可是怪我早朝之上……”
“岂敢。岂敢。相爷言重了。政见相佐,如同吃饭饮酒,不过是平常事罢了。我们官轻言弱,比不得相爷临终受命,一言九鼎。道不同不相为谋,胡武告辞!”胡武说罢,甩袖而去。
“如此嚣张跋扈之人,相爷岂可与之为伍。今日下官作东,请相爷过府一饮?”钱寅不知何时,悄无声息的站在高相身后,一脸的谄媚相。
高则诚高深莫测一笑,笑容辨不出情绪。
“钱御史请!”
“相爷您先请!”钱寅心下一喜,恭身道。
两人相视一笑,并肩前行。身后有眼色的百官,纷纷跟随其后。也有那不屑一顾的,绕过高相身侧,与胡侍郎走在一处,一左一右端的是渭泾分明。
……
李太后站在太和殿正门,望着阶下明显分面两派人马的百官,想着这些时日朝堂上的暗流涌动,笑得意味深长。
百官同心,则君危;御人之道,只须让其此消彼长,一抬一压,一切尽在君王之手
赵靖琪见母后目光幽远而深长,随着那目光瞧去,未看出有何特别之处,笑问道:“母后在瞧什么?”
李太后偏过脸,看着这个一无所知的儿子,柔声道:“没看什么。”
“母后,以后若得空,常替儿臣坐镇朝堂,何必只拘泥于初一,十五?儿子得母后坐镇,万事心定。”
“傻孩子,母亲是一介妇人,如此这般出入朝堂已是坏了祖宗规矩,岂可日日如君王般上朝。”李太后抚着儿子的手道。
“母后才干,不输儿臣,夕日父皇在时,母后也常帮父皇批阅奏章,怎的到了儿子这里,便是坏了祖宗规矩。”
李太后慈爱道:“你是你,先帝是先帝。你父皇身子不好,母后帮他,是心疼他的身子。”
赵靖琪一想到那些堆积如山的奏章,和满朝难缠的文武百官,太阳穴突突的疼,撒娇着扯着李太后的袖子道:“母后,朕最近也常常感到倦怠,四肢无力。”
李太后伸出纤纤玉手,点上皇帝的额头,嗔骂道:“皇帝啊……谁在哪里?”
眼角的余光瞥见一个身影立于阶下,李太后厉声喝道。(未完待续)
ps:三更奉上,包子的脑子已一片混乱。
朝政之谋,最是难写,卡文卡得实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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