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据守陶城了。”
“没错···”
李由见众人都说燕贼有五千之众,皱起眉头,厉声道:“既然贼多势众,那县令为何率军出城?”
“回郡守,是燕贼狡诈,让一些妇人老弱站在队列中,县令见此,以为燕贼可破,就出城杀贼了。”
“不错,当时我还劝过县令,让他等郡守率军来,再一同围剿燕贼。但是县令杀贼心切,就出城了。”
“正是,是县令一意孤行,不听劝谏,方有此败。”
李由听着众人的话,知道其中有问题,但是陶县群吏已经串联,而他也不是东郡郡守,无权处置,也只好强压心中怒火,应道:“原来燕贼有五千之众!”
“李郡守,此刻燕贼已经不仅仅只有五千之众。”张既见李由好像信了的样子,担心燕贼只有千余人的消息暴露,会连累他们。
于是,他连忙又道:“昨日燕贼攻破陶城后,不仅洗劫了陶城,而且还将陶城七千余刑徒奴隶带走,现在燕贼已经有万人之众。”
说完,他心中微微一松。
只要将逃亡的奴隶刑徒全都推给燕贼,这样不仅可以减轻罪责,而且,等日后燕贼暴露,他们还可以说是燕贼畏惧秦军,大部燕贼自发离散了。
此时,其他人听闻此言,纷纷附和道:
“不错,李郡守,燕贼现在已经达到上万规模。”
“燕贼势大矣。”
“···”
李由听到的话,心下一惊。
如果他之前还对燕贼数量很怀疑,但是,得到陶城七千奴隶刑徒的燕贼,数量绝对达到万人了。
正惊疑中,这时,秦将李捷拿着一个陶碗走进大厅,怒道:“郡守,陶城官吏着实可恨,我等不远千里来救援,他们不接应我等渡河还罢了。
结果,他们在昨夜就知道我等到来的情况下,今日居然还让我们喝粥,要知道,咱们可是连续奔跑一天一夜,已经非常饥渴难耐了,他们居然用稀粥劳军!”
说罢,李捷立即将手中的陶碗向厅中站立的群吏砸去。
群吏见此,立即一闪。
“当”的一声,陶碗砸在地上摔得粉碎。
碗中稀粥散落一地。
李由看着地上清水一样的粥,立即皱起眉头。
这是稀粥?
这分明就是清水里参了几粒米。
陶城群吏就是这么劳军的?
想着,李由愤怒的看向厅中群吏。
张既见李由大怒,立即伏地拜道:“李郡守息怒,不是我等小气,而是陶城粮食全被燕贼抢了去。
就我们用来劳军的粮食,还是我等官吏从家中拿出来的,并且还连夜动员了城中大户捐献,可是现在又尚未秋收,我等官吏家中都没有多少粮食,所以实在无粮,只能以稀粥劳军。”
张既话音一落,立即有人附和道:
“是啊,我陶城无粮了。”
“我等现在还未用朝食呢,粮食全用来劳军了。”
“不仅是我等,还有城中黔首,如今青黄未接之际,粮价高涨,陶城数十万黔首,不知有多少人,家中并无存粮,一旦黔首活不下去了,那时···”
“我陶城危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