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着,孔鲋轻轻一笑,便坐在了椅子上。
孔聚见状,跟着在孔鲋下手的椅子上。
东野环见孔鲋二人坐在椅子上,顿时脸色一白,若有所亡。
而燕南飞见此,却是微微一笑。
这一段时间以来,东野环多次进言要恢复坐席,可是让他不堪其扰。所以,他也想看看孔鲋这个名传天下的大贤,是不是也和东野环一样,死守古礼。
现在,孔鲋坐在了椅子上,这说明鲁地儒家大贤,虽然有东野环这样死板的人,也有孔鲋这样变通的人,不愧是叔孙通的老师,果然会变通。
这样,才能愉快的玩耍,才能愉快的共谋大事。
这一瞬间,孔鲋在燕南飞心中的地位,便比东野环高了两个层次。
想着,燕南飞见孔鲋二人已经坐定,立即收拢思绪,看着孔鲋道:“子鱼先生,在下这次邀请先生来此的目的,想来先生是知道的,不知先生能联络那些各国义士?”
孔鲋听到燕南飞询问,略感疲惫的他,顿时精神一震。
他昼夜兼程赶来这里,不就是为了这一件事吗!
于是,孔鲋立即应道:“关东各国,在下比较熟悉的是齐魏鲁三国,尤其是魏国。”
燕南飞点头。
孔鲋之父曾经做过魏相,他跟随其父在魏国居住多年,连他带着子弟逃亡,都是逃亡魏国,可想而知,他对魏国的熟识程度。
“魏国那边,魏国王室子弟,在下能联系上宁陵君兄弟。宁陵君乃是魏景湣王之子,以仁义闻名在外,当年秦灭魏,宁陵君被废,放逐外地,去了楚地。后来,暴秦一统天下,迁移六国大户去关中,宁陵君因为早被放逐,所以逃过一劫,至今仍在楚地隐居。”
“魏国王室子弟。”燕南飞一听,喜道:“好,若是先生能请回宁陵君,大善。”
孔鲋见燕南飞没有排斥宁陵君,心中一松,继续道:“我有好友张耳,其人乃是信陵君门客,曾担任魏国外黄令,信陵君死后,信陵君门客多归张耳,而且张耳齐人交游广阔,与魏国众多贵族义士相交。
当初魏国灭亡,张耳逃亡楚地,若是能请来张耳,公子必得一大助力。”
燕南飞眼睛一亮:“张先生之名,在下闻名久矣,请先生为我请之。”
“善。”孔鲋点头:“只要得到宁陵君与张耳两人相助,便可号令魏国,招纳魏地仁人志士起来推翻暴秦。”
“善。”燕南飞点头。
“而齐国那边。”孔鲋继续道:“当初齐王建继位,数十年不曾对外用兵,国家安定而繁荣,百姓安居乐业。后,齐王建投降秦国,齐人皆怨之,后齐王建饥饿而死,齐人皆怜之。
现在,秦国暴***役天下,而且强行征召童男童女出海寻仙求药,齐人恨之深矣,皆感念齐王建之时,感其仁又恨其不争。
而当初齐王建决定投降之时,齐王建之弟田假还有齐王建之孙田安,皆不愿归附秦国,逃亡在外,不曾被迁移关中。
而在下亦知道这两人的下落。”
说着,孔鲋看着燕南飞拱手道:“公子,若是能联络上田假与田安,则富饶而强大的齐地,也将成为公子推翻暴秦的一大助力。”
“善。”燕南飞见孔鲋不仅知道田假的下落,还知道田安下落,顿时大喜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