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为爱苦恼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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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下头上的海棠簪，细细摸索，想把每一个纹路印到心上，从簪尾摸到簪头，闭上眼，细细感觉它的纹理。像丢失了多年的宝物，有失而复得的欣喜。

    小没静静的看着，她的小姐怎么了。

    凌轩路过妹妹窗前，就看到妹妹这样一副愁肠百结的样子，不禁一叹。朝着佳城的书房走去。

    踏进书房，一股清幽之气传入口鼻，抬头细瞧，原来是书桌前的燃烧的香炉。“佳城兄，你这放的什么香？我喜欢这个味道。”

    佳城从书中抬起头，神秘一笑：“凌兄会不知道我的喜好？”没有回答，巧妙的把球踢回去。

    “佳城兄，刚刚我路过隐菊的窗前，本以为这次回来，隐菊变得开朗多了，但看了刚才她的身影，情态，落寞的样子，和四年前一样。我实在不知四年前那事对她影响多大？”

    凌轩静静陷入回忆，即使远离家乡，事隔四年，作为权势滔天的将军，他何尝没能力挖出四年前的线索，拼凑故事。

    白隐菊聪明好学，为了查到医书上的几株罕见的草药，四年前，白隐菊去了趟西南，去时天下太平，可不到半年，边疆告急，西南大乱，白隐菊混在流民中，保住了性命，也吃尽了苦头。

    她看到流离失所，看到为了保命，卖了爱子娇妻。看到争吵陷害，看到杀人越货。她看了太多丑恶的东西，虽有美丽，却难抵重重污秽，在欲望面前，道德沦丧。人情淡凉。

    凌轩静静看着佳城，痛心道：“她其实是怕，她什么都怕，她知道可能一丁点波动都会影响到她，所以她会戒忍淡漠。她什么都不敢陷得太深，只敢轻轻的珍惜着，她怕有一天失去了，自己受不住。哪只怕这样轻轻的这样珍惜着，有的东西也会失去。爱的淡漠，怕也是爱的最深，什么都忍着，别人再怎么劝，听进去了，进了心了，她这个性子，不吐露出来，就是事情淡去了，怕这一辈子也甩不去这个阴影。午夜梦回有多苦，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

    佳城没有说话，只是眼中泛起了波纹，像打碎的水平面，难以平静。“都说凌轩将军细心体贴，我见多了你的刚毅，却不信这句话。隐菊有你这样的哥哥，是她的幸福。”

    佳城道：“可是，凌将军，如果你是个旁观者，我会说你是怜悯隐菊，但是作为至亲，我却会觉得亲情可贵。人情冷暖，最怕至亲不亲，好比仇人，白白让人笑话。”

    凌轩道：“听佳公子一席话，如醍醐灌顶。其实这里的差别却在于，那个至亲在你心中有多重。隐菊是我妹妹，她受了很多苦，我也希望以后她可以快乐下去。”

    佳城叹息道：“凌将军也是一番妙论，隐菊，何尝不是我心中最重之人啊！四年来，我念她，想她。始终盼着我二人再见面，再相知相守。”

    白隐菊屋中，小梅一句“小姐”拉回了她的思路。“小姐，你还有老爷夫人。”

    “桃雨，不管是谁，至亲也好，朋友也好，陌生人也罢，只要伸出援手，不是落井下石，你都会感到一阵暖流趟过心田。我在乎的，别人能帮了你一时，终究帮不了你一世，关键要努力自己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