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瞪大,嘴巴张开,面部僵硬,像嚼了一口酸柠檬。
绑匪回头瞧了一眼,却无动于衷,若无其事地继续吩咐服务生:“对了,昨天把蜡烛都用完了,你再给我送点蜡烛上来——那种低温蜡烛,你知道吗,就是滴在身上不会烫伤皮肤的那种。”一边认真交代,一边伸食指“哗哗”旋转着毛绒手铐,玩得飞起。
服务生脑袋一片混乱,翻来覆去想:“卧槽?卧槽?!是我想的那样吗?真的是我想的那样子吗?果然有钱人随便起来不是人啊!”一边震惊得脑袋酥麻,一边喃喃记录:“低温蜡烛。”就算毫无头绪心乱如麻,良好的训练都让服务生保持着得体的礼貌和镇定,以客人的要求为先,认真记录绑匪需求的东西。
客房服务是酒店盈利的重要来源,供应的优质商品的价格会大大高于市价,只有订了豪华套间的肥羊才会毫无顾忌地下单。所以服务生条件反射地保持服务质量。
范德瓦尔斯在里屋闹腾得更凶了,绑匪停止玩手铐,回头不耐烦道:“说好不用润滑油的,你试一试不行啊?”
服务生推销:“我们这里有润滑油的,绿色纯天然,对人体无危害。”
绑匪固执地说:“不买。我才不会给他变卦的机会。”
范德瓦尔斯挣扎得空前剧烈,像一条刚吊上甲板的金枪鱼。
服务生终于忍不住担心起来:“先生,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绑匪眯起眼睛,手指勾着毛绒手铐,风情万种地叉腰,挑衅地问:“怎么?不待见我这种人吗?”
服务生再看一眼屋里,粉红的帷帐风情万种地乱飘,满地蜡烛诉说着昨夜的缱绻,两杯残酒见证着不休的缠绵,就连绑在那人身上的绳子和口球都显得格外浪漫狂野。
一切都不用多说了。
然后服务生结巴地解释:“不是,只是有点好奇……”
“我们又没在大街上恶心你们,这又不是公共场合,这情侣套间是咱们掏钱订的,”绑匪不乐意了,火气越来越旺,“怎么的,咱们躲起来自己玩自己的,都不行啊?不乐意看就别看,伸长个脖子瞧什么?碍你事儿了?”
“不不不,就是觉得瘆得慌……”服务生急忙摇手解释,他怕这几百块钱的提成会泡汤:“第一次看见这种……场面……我不知道……”
绑匪火气消了,伸直胳膊,张开五指,打量无名指上的戒指,漫不经心地开导服务生:“有什么瘆的慌的,现在不是男多女少吗?我和他在一起,至少替国家节省了两个妹子,对吧?我们是替你们这些单身男青年创造更多的结婚机会。你们不高兴吗?”
“高,高兴,”服务生讷讷点头,目瞪口呆地重复,“高兴,高兴。”他拼命想讨客人的好,为了表现自己的友好,服务生主动指着那枚戒指问:“求婚了?”
“嗯。”绑匪恬不知耻地撒谎。
屋里的人质挣扎得声嘶力竭了。
绑匪无奈地回头妥协:“好好好,怕了你了。你啥时候能说话算话?”抱怨一阵,回头对服务生添一句:“你家润滑油是什么牌子的?”
“进口的,古驰,绝对不伤手。”服务生推销最贵的。
“行。给我拿一瓶。”绑匪拿过服务生记录的单子,扫了一眼,还给服务生。
“你们……这么玩真的没问题吗?”服务生惴惴不安,他觉得里面那个家伙嚷得有点凶。
“你别看他假正经,其实这房间还是他自己订的。”绑匪幸福地微笑,“他就喜欢皮鞭和蜡烛,你没办法。大人的事,小孩别问太多。”绑匪哈哈笑着关门。
范德瓦尔斯险些气断肠,自断筋脉的心都有了。他眼睁睁看着服务生和绑匪聊的热火朝天,并且尽最大努力去试图传达求救信息,结果服务生竟然恭敬道别,然后任绑匪关了门?
这个世界有病啊!
范德瓦尔斯发誓,只要有逃生之日,他就再也不敢来中国泡妞了。
这个国家的风土人情太可怕,他已经留下恐惧阴影了。
服务生欢快离开,低头瞧一眼合计,总价一千二百六,他能提成四百多,顿时心花怒放,愉悦地去干活儿,一路笑着想:“我才不管你们是基佬还是SM,肯消费就行。”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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