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悦上楼后,陈璎收回视线,缓缓地对他笑道:“外面的那些霓虹灯是你整的?想不到,你追女生挺有一套,哪里学来的?”
安墨喝了几口她熬的汤,从容地动了动唇:“火候过了,糖放太多。”
“谁让你评价了?”陈璎差点注意力被他转移了,“别无视我刚刚的话,你该不会是害羞了吧?”
安墨抬起长眸,桀骜地道:“你说呢?”
“好吧,算我想多了,你这脸皮怎么可能害羞,这个词跟你不搭边。”陈璎随即不解道,“你怎么跟悦悦说是你亲手布置的,这样她不就更感动了?”
安墨似乎笑了一下,“感动?我不指望,不过你好像比我更急。”
看到刚刚她那张微冷的小脸,他就知道就算他说了,也只能换来她礼貌上的客套,心里压根不在意,他又何必多此一举?
被说中心事的陈璎咽了咽唾沫,然后面不改色地说:“你是我外甥,我不替你终身大事着急,替谁着急?”
这么说,好像又说得过去。
只是,安墨沉默地打量了她,看得她心里直打哆嗦,生怕被他看出什么不对劲,这个男人的眼神很通透,好在他突然开口换了个话题:“既然如此,那我想问你一些事。”
“什么事,你问吧。”陈璎一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外甥这么谦逊的态度在她面前,那可是第一次,她总的端着点小姨的架子。
“我记得你说过付悦童年到现在基本上是跟着你过的,也就这几个月才离开的。”安墨修长的手指轻搭在餐桌上,缓缓挑起了眉:“是这样?”
“记性不错啊,才跟你说过一次。”陈璎不知道他为什么提起这件事,但肯定是跟悦悦有关才会让他在意,“你想问什么?”
安墨转开了视线,似乎在想些什么,然后优雅勾唇:“我想知道她和付情现在的关系如何?”
“这个……我也不是非常清楚。”陈璎努力回想了一会儿,然后凭着记忆说,“应该不错吧,悦悦在他面前就像个长不大的小女孩,即叛逆又在背地里很护着他哥,付情嘛,我不是很喜欢这个人,感觉冷冰冰的没感情,但是对悦悦,不得不说很特别,独有的惯着她,应该算是个好哥哥。”
“是吗?”安墨给自己倒了杯白酒,妖冶地垂了长眸,“你不觉得好得过头了?”
“这么说来。”陈璎顿了顿,措词地说:“是有些让我感觉到奇怪,但具体又说不出来哪里。”
“你上去睡吧,我一个人呆会。”安墨悠然喝着白酒,显然该问的都已经问完了,剩下的只是他自己整理思路。
会意的陈璎拍了拍他肩膀,关心道:“别喝太多,早点休息。“然后转身,上楼。
客厅只剩他一人。
喝了几杯之后,安墨将那酒杯一推,随即起身,解开了脖子的那颗紧致束缚着他的衬衣扣,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听过陈璎那番话,他已经确定了一件事,不过这件事还是当面说给当事人听,比较好不是吗?
他挽起漂亮的薄唇,扇动了下浓密的长睫毛,涟漪着锐利邪性的光芒,朝着二楼付悦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