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305病房,一打开门就见里面站在一个低气温的男人,这个背影除了付情,还会是谁?
付悦皱了皱眉心,难道因为她没有跟他打过招呼,就私自离开病房才生气了吗?
不过这好像是她的人生自由吧,何况她病情恢复的差不多了,不能下床走动一下?
蓦然,她眯了眯眼睛,如果刚刚顾安然说的是真的的话,安墨也在同一天住院,而且说是为了她,那么那晚救她的人就不是付情。
怪不得她问他的时候,他沉默,竟然是她自己误会了,私心希望是他,这样她或许能减轻心底那刻骨的恨意,哪怕一点点。
现在好了,误会解除了。
付悦走过去,坐到了床边,看着他的背影,淡淡的说:“那晚救我的人不是你。”
她的话几乎肯定句,而不是疑问。
“我从没说过是我救的你。”
他冷漠的语气,也是,是她自己误会,是她自己竟然会在生死关头想到的人是他,付悦莫名地笑了:“那你三天前说的话,我是不是也应该右耳进左耳出?”
“你敢。”付情转过身,突然从兜里不知道掏出什么,俯身替她戴上在脖子上,“你现在不相信那天我说的话,不要紧,我会用行动做到你相信为止。”
付悦下意识地看了看脖子上莫名多出的东西,是项链!银色月牙形,虽然不如那条唯一那么天价,但意外的很衬她的肤色。
她抬手摸了摸,冰凉的手感,然后问道:“它代表了什么?”
“你觉得呢?”付情不答反问。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付悦可不是之前那个在他面前扮演的傻白甜,现在就是她自己,没必要再在他面前伪装自己。
付情叹了口气,猝不及防地轻吻了她的耳垂:“代表了男人对一个女人的爱,这样可以吗?”
付悦愣了愣,下意识抬眸,撞进他的狭眸,仿佛怕她迟钝看不出自己的感情,他没有丝毫遮掩自己的情绪,而她竟喃喃地问:“爱吗?你也知道什么叫爱?你……也配跟我说爱?“
付情以为自己没听清楚,狭眸微眯:“你说什么?“
蓦地,付悦抬起凤眸,冷冷地一字一句:“你做过这么多伤害我的事,你以为一句爱就能抵过所有痛苦吗?“
显然付情并不明白她所说的,但看她的表情,似乎自己真的对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他心一紧,握住她的肩膀,微沉道:“我做了什么?你给我说清楚。“
“你做过什么,自己最清楚。“付悦面无表情,既然不是他救的自己,那么更没有理由原谅他,此刻不把项链扯下来扔他俊颜上已经算是不错了。
付情深吸了口气,看着她冷冰冰的小脸,心口闷得很,该生气的不是他吗?她病还没好彻底就下床去见某个男人,他克制着不动怒不代表他傻,两人在同一个医院,她还能去哪里?
现在她竟然还说他做过很多伤害她的事,更说他不配爱她,又不肯说清楚,她到底想他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