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璎苦笑了下,她自己也不是在意安家的人,说来她又何尝是真正关心安墨,只不过是看在安墨是继承人的份上,有什么资格去说她?
半响,陈璎无奈说:“算了你早点休息,我就不打扰你,先出去了。”
付悦点头,等她出去后,却没有休息的念头了,她垂眸看着脖子前的银色月牙项链,片刻之后,摘了下来随意扔到了一旁。
她有些后悔,当时为什么不摘了扔给付情,现在放在这里,她又不想带身上,放房间里又碍眼。
她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胸前,感觉好像少了什么,凤眸微敛,她不就是为了那条‘唯一’
才出的意外吗?
而遗憾的是,那条唯一也没有找到,她还差点付出生命,果然那么天价的东西不是她能带的,不适合她吧?
付悦微微抿唇,要是找不回来,那她三个月后拿什么还给安墨,还怎么理直气壮和他坦然掰了,不还那条项链,她就会觉得自己欠了他什么一样。
但是现在的身体状况,肯定不能自己一个人去找了,要不然花钱雇人去找……
想到这里,她正想拿手机打电话给重麟,就听到隔壁房间出来一点轻微的声响,但她还是听到了,心想隔壁房间是安墨的,但是他现在应该在医院吧,可能是陈璎……
随即记起安墨有洁癖的,他说过不喜欢别人进他的房间……
想了想,付悦放下了手机,走了过去,打开了房门。
这时隔壁房间,传出来一个熟悉的女声:“没有跟伯父伯母说一声就带你出院,我这黑锅背得太不值得了,好了,现在你安全到家,我功成身退走了,不必送。”
这个声音……是顾安然。
那么她嘴里说的自然是指的安墨,他也提早出院了,她不信这是巧合,她前脚刚回来,他也回来?
付悦凤眸微敛,只有一个可能,陈璎给他打电话告诉他她回来了,所以他才提早出院吧。
她站在门边,静静地看着顾安然从他房间走出去,付悦毫不躲避地和她对视,而对方似乎无视她就走了。
她也不生气,没必要生气不是吗?
付悦转眸看向隔壁房间,想了想,最终还是走了进去,毕竟现在两人在同一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想躲也躲不了,倒不如自己去说清楚。
至于说清楚什么?当然是……
可一走进他的房间,付悦就愣了愣,看着他原本桀骜优雅的形象,此刻被脚上缠着的大绷带裹得臃肿,行动迟缓笨拙。
原本她以为什么脚伤不就最多被划伤几下,凭他们安家的势力,还不是分分钟伤疤都不留的好了?
特别是顾安然嘴里腿差点不行了,她只觉得是有钱人把小伤化大,还来亲自骂她,她要是还去委曲求全看他脚伤,成什么了?
没有看见真相的她想得太天真了,她承认此刻是有些愧疚的。
原本想说些什么,当他视线看过来时,付悦又不自觉地转了个话题:“那个……我就是想过来说一声,你的那条项链被我弄丢了,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回来物归原主的。”
物归原主,意思再明显不过,那条项链从来没当过是她自己的,要还他的,那么明显的撇清关系就是傻子也听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