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楼上付悦正洗完澡穿着睡衣吹着头发,吹干后,她裹着睡衣走到阳台边,靠着那儿,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她娇小的身躯仿佛被无尽的黑暗吞噬,下一刻仿佛会消失一般。
突然,她感觉身后有什么在靠近,付悦正要回头,却被人从身后突袭!
说是突袭,这个人却只是手臂伸过来抱着她的腰而已,并无其他不利于她的举动。
“安墨!”不用回头,她就知道这只修长白皙的手的主人,微咬牙,明明锁着房间他怎么进来的,又有备份钥匙?
“怎么知道是我?”她的警觉性还不赖,安墨似笑非笑,抬手不小心触碰到她睡衣的腰带。
吓得付悦赶忙死死摁住腰带,确定他不再乱来后,一字一句道:“那么像女人的手也只有你了。”
他的手看上去很美很修长,有种女人的错觉,但触感以及掌心的薄茧证明了他是个男人,她一想到这只手的触感摸过她的身体,她就浑身不自在。
现在更是故意激怒他,让他离开,不论他想说什么她都不想听,更不想维持这个危险的姿势,此刻她像是一只竖起警惕毛的猫。
“我就当你是称赞。”谁知安墨大方地没有计较,盯着她脖间的吻痕逐渐消退,才半眯长眸,良久才说:“那晚对不起,怪我对你克制力不够强,下次不会了。”
他一定会在得到她清醒的允许之后,才碰她。
虽然震惊他竟然给自己道歉,他不是说上一次床什么无所谓吗?有必要这么郑重其事跟她道歉?
付悦抿着唇,因为冷风突然袭来,她下意识往身后温暖的怀里缩去,冷硬地说:“没有下次。”
如果再有,她绝对不会原谅他!
“嗯。”安墨轻声应道,然后想了想,反正道歉了就连昨晚的一并:“昨晚也是我的错,是我不够冷静,但我现在相信你。”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他干嘛一直道歉?
就算是付悦心再硬也有些动摇了,她默不作声,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明白,他其实没有错不是吗?
不仅没有错,反而因为救她差点失去一条腿,而她一直对他冷言冷语,他都不在意,这般道歉是要求和?
她悄悄握紧了手心,低声说:“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安墨摸了摸她的发梢,沉吟道:“你这是原谅我了吗?”
付悦烦躁地推开他的手,“你没有错,用不着我原谅。”
“那你为什么这么对我?”安墨似懒非懒地盯着她,他也是个人,尽管克制力比常人更强,不容易喜怒露于脸,但被她一直这么冷言冷语,他会好受到哪里去?
“我怎么对你了?”付悦皱着眉,别过你,不去看他。
“我送你花,你说老土,我救你你连一眼都不来看我,我道歉,你也无动于衷。”说着说着,安墨突然松开了自己的手臂。
付悦只感觉全身一冷,转过身看了看他,他这是想说自己对她有多好?她又多忘恩负义?于是垂眸道:“那你想让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