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毕竟同朝为官,日后您与吏部张大人见了面,也尴尬不是?”邢公子仍旧弯着腰,抬眸不断偷看紫凝的神情如何。
紫凝自然有数,心知不能真的要了张家公子的命,索性便顺坡下驴:“好,邢公子还算是个知礼的,本夫人就给张大人面子,住手吧!”
邢公子见那两个大内侍卫当真停手了,立即赔着笑脸给紫凝作揖:“夫人仁厚!夫人若不介意,不如让在下陪夫人听曲儿,空了说几句话,也能解闷儿。”说完他再看那张公子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样子,心中还后怕,幸好自己刚刚没有莽撞,不然也是这种下场。
紫凝不愿多说话,起身便要上楼去,邢公子在后边小心伺候着说道:“刘老板,夫人是第一次来园子,把好东西都上来,算在本公子账上。”
刘老板见事情平息下来,便赶紧顺着邢公子的话上前面给紫凝带路:“夫人请,戏园子刚买了几个年轻的小戏子,练了一年了,那声音清脆叫一个好听,今儿头一次亮相就给您唱,真是荣幸。”
邢公子跟在后面附和道:“告诉他们,唱好了,本公子重赏。”
一行人正要上楼去,紫凝已经上了几个台阶,恰巧吏部的张大人散朝后路过,听说自己儿子被打了,便匆忙赶过来,看见紫凝正要上楼,当即就板起声音质问道:“不知小儿犯了什么错,要紫域夫人这般出手啊?”
吏部尚书乃是朝廷一品大员,自然不同于他的儿子无品无级好打发,紫凝今天虽然不痛快,但也不能太过分,身子一顿转过身来,向张大人颔首示意:“张大人问的好,本夫人是应该给个合理的解释,张大人,你过来。”
紫凝现在的身份贵重,寻常也没人敢得罪她,张大人犹豫一下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举步走到紫凝面前。
紫凝则下了台阶,离张大人近一些,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张大人想清楚,令公子好男风,还有当众对本夫人出言不逊,这两件事哪件传到父皇的耳中,是好的?太子殿下昨天刚处置了几个世家公子,张大人是知道的,新政的事刚平息了一点……令公子是受了些皮肉伤,可是命还在,不是吗?”
几句话紫凝说的不冷不热,但却句句威胁到张氏家族的命运,张大人沉吟了一会,还是看着紫凝感叹道:“夫人真知灼见,老夫领教了。”说完便一甩袖子,命家奴将张公子抬走了,自此再没提及此事。
紫凝看着张大人走了,眼中闪过一丝落寞:她就是再能说会道,再才华绝代又有什么用?失去的终究再也回不来。沉着脸便转身又上楼去,任凭刘老板和邢公子说什么都一句没听进去。
在戏园子最大的包厢内,设有独立的戏台子,紫凝坐在下面不知不觉间就喝了好多酒,看着小戏子那年轻的脸蛋,恍惚间就想起在地宫的那些日子,千百个孩子里,她要活到最后,才能有资格成为沣王的暗人。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就泪流满面,坐在旁边的邢公子见状忙递手帕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