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第二个老人家我便当仁不让了。”归不归嘿嘿一笑之后,继续说道:“如果说什么能让大术士突然变得暴躁起来的事情,那一定是和徐福有关的。加上他这一个有术法根基的后世子孙上了大方师的格杀令,除了出海去找徐福谈判赎回房轩的性命之外,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说到这里,归不归拿过小任叁递给房轩的水杯,自己喝了一口之后,将剩下的半杯水交给了房轩,这才继续说道:“不过他又不好带着这个晚辈一起出海,一旦谈崩了那就是送羊入虎口。这才想要找个地方把他藏起来,这么丢人的事情又不好给自己的后世子孙添麻烦,只能自己找个地方。傻小子,你猜猜大术士这辈子对什么地方最熟悉?”
说到最后的时候,归不归冲着坐在一旁听的一头雾水的李半山一眼,随后对着这个娼馆老板说道:“现在你来说说,这位房先生是什么时候,怎么进到你这里一直没有出去的。”
李半山已经看出来这个老成不像样子的老家伙是大个子的首领,当下陪着笑脸说道:“这个小的记得清楚,差不多是十几天之前。这位房先生来到我这间粉楼里面,找了月兰相陪。他出手大方,见面就给了两锭二十两的马蹄金压柜。说是在我这粉楼里面小住上个月其成的,不让外人打扰。平时有什么吃喝也是月兰替他拿进去,我们开门做买卖,这么大方的客人自然不能得罪……”
“大术士长年累月嫖院,自然知道这里面的门道。”没等李秃子说完,归不归已经打断了他的话。顿了一下之后,他继续说道:“不是老人家我小看广孝、广仁他们几个,让他们进到娼馆里面来找人,他们还没有那个脸。并州城就算查遍了,他们也不会找到这里来的。这次大术士也算事动脑子了……”
“那么张松呢?论起不要脸来,你们俩哥俩也算是仿上仿下了。他也想不到?”百无求听明白之后,突然想到了自己要求去其他州县查的张松。当初以为他真的是去查席应真和睚眦的下落,现在听归不归这么一说。事情似乎也没有那么简单了……
“张松那个滑头,他是故意把这个烫手的热火盆丢给老人家我的。”听到百无求提到了张胖子,归不归脸上洋洋自得的表情多少有些收敛。随后继续说道:“现在张松就是一个活靶子,谁都知道房轩和大术士的关系,张胖子又是大术士的弟子,只要跟着他八成就能找到房轩。现在张松身边只有一个饕餮,没有了睚眦他也不敢去招惹广仁、广孝那些人。所以他才主动去了临县,把并州城让给了我们。”
“老家伙,那么说的话,我们家席应真老头儿没事了是吧?老头儿没事就好,咱们是不是也不用待在这里了?”这时,已经听明白的小任叁终于将悬着的一颗心放下。这个房轩虽然是大术士的晚辈,按理说也应该叫他点啥。不过既然能上徐福的格杀令,那一定是做了什么必死的勾当。和何样的人攀亲戚犯不上,知道了席应真平安无事之后,小任叁便动了离开这里的念头。
听小任叁没打算管席应真的后人,归不归嘿嘿一笑,说道:“晚了,你说你们家老头如果知道咱们几个拆穿了房轩的藏身之地,还将他留在了险地。最后一旦房轩死在了广仁、广孝他们的手里,我们一样脱不了干系。”
说到这里,归不归将目光转到了房轩的身上,继续说道:“房先生,你到底是如何招惹了徐福大方师?连你的名字都在格杀令当中,徐福去杀一个方士之外的外人,这样还真是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