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毅小儿,欺人太甚,老夫誓将你碎尸万段!”洪承畴脸色铁青,连番的打击终于让他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他的双手颤抖着,手中握着的一封信不断在抖动着。
洪承畴手中持的分明是一封劝降信,是由萧毅授意,尤条执笔,伊尔德签字画押的书信。
信中首先回顾了洪承畴同志的光荣历史,谈到先帝对他的恩宠等等,然后又大骂洪承畴如何叛国降清,认贼作父,为虎作伥,甘为鞑子鹰犬,攻伐母国,屠杀同胞,禽兽不如等等。最后一段则是以伊尔德的语气口述血泪史,自己如何被满洲奴隶主欺压,如何被洪承畴排挤迫害,如何又被洪承畴怂恿去偷营,从而中了埋伏。秦国公萧毅又是如何仁义,饶自己不死。话题一转,又说道大清国已经是颓势已现,无力回天,妄想以区区数十万人口征服有几千万人口的大明,根本就是人心不足蛇吞象,自取灭亡。今日秦国公兴王者之师,所向披靡,只要尔等幡然悔悟,擒获大汉奸洪承畴,开城乞降,定饶尔等性命云云。”
而那伊尔德的副将却是个极品憨货,明明洪承畴的脸色已经黑成了山西的煤,还偏偏毫不知趣的说道:“我家主子说了,只要各位将军愿意擒了洪蛮子,他定然会求秦国公饶了大家性命,而且官复原职,继续统领本部人马。要是想投降的,就跟着我走,我家主子还等着我回话呢!”
厅中诸将先是被洪承畴的态度惊的莫名其妙,然后又立刻被这位搞不清楚状况脑子进水的副将弄的瞠目结舌,目瞪口呆。真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得了失心疯了,一个八旗勇士被对方俘虏了一个晚上就变成这个样子,那萧毅到底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他这样不知死活的口出妄言。
一直冷眼旁观的鞑子固山额真淮塔一张脸气的发黑,拔出腰间长刀,厉声骂道:“你这该死的奴才,真的是胆大包天!”说着大步冲到那副将身前,挥刀便狠狠劈了下去。
鞑子之间等级森严,奴才对主子的那种敬畏更是浸透到了骨子里面。那淮塔地位比他的主子伊尔德还高些,自然也是他的主子了。看见淮塔冲上前来,不由的也是一怔,没有做出什么闪避动作,结果便是被淮塔一刀砍断了脖子,惨叫一声便倒在了地上。
那副将死也就死了,众人又都看向了脸黑如墨的洪承畴。刚才他还语气悲痛的说伊尔德和他的三千骑兵全部殉国了,结果没想到他们确实一箭未发便通通投降了敌人,这等于洪承畴重重的扇了自己一个耳光。
那些原本因为伊尔德之事而纷纷不平的鞑子将领们也是脸上无光,尴尬无比,一个个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只能心中大骂伊尔德。
厅中的气氛一时间很是怪异,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离开,大家都不约而同的保持了沉默。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种怪异的沉静。
一名校尉快步走进厅中,禀报道:“总督大人,城外敌军又开始攻城了。”
城外,定北军已经按照昨日的态势布好了阵势。二十门火炮已经全部准备完毕,随时可以发射。
“军师,你说洪承畴接到信之后会有什么表现,会不会气的心脏病发作啊!”萧毅骑在马上,笑嘻嘻的看着城上,恶趣味的问道。
尤条一怔,心脏病?那是什么病,但是转眼一想估计是心绞痛之类的吧,于是笑道:“卑职想那洪承畴一定是被气的七窍生烟,暴跳如雷了。大人真是妙计啊!”
萧毅摆摆手谦虚的笑道:“这可算不了什么妙计,最多也就是恶心羞辱一下洪老匹夫,顺便打击一下他们的士气。而且本督今天还给洪老贼准备了一些礼物。”
看着炮兵们已经准备完毕,萧毅冲陈玉阶点点头命令道:“陈大人,发射特种弹!”
陈玉阶显然知道这特种弹是什么,会心一笑,挥动着手中的令旗开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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