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慕言蹊下意识地想躲开,又突然想起了什么,没有拒绝他的动作,只是背对着他躺了下来。
顾景行从背后抱住了她,剑眉微微蹙起,他不是没有感觉到她失落的神情和想要躲开他的动作,绞尽脑汁也只能联想到她可能刚醒太累了。
管家见两人准备休息,轻手轻脚地收拾好碗筷离开了病房。
良久,女孩轻柔空洞的嗓音才在静谧的病房内响起,“顾景行......”
男人本就没有解开的眉,拧得更深了,从进门到现在,甚至从他昨晚在ct室门口分不清是梦是醒见到她的时候开始,她一直没开口叫过他“老公”。
顾景行抱着女孩的双手,收得更紧了些,嗓音温柔平静的道,“宝贝儿,怎么了?”
“我有件事情想问你,我之前也问过,你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你说是很久之前,可是我想要具体的日期,哪年,哪月,哪日。”
她曾经问过,顾景行回答说,是在她记不得的那段日子里,难道是那会儿她回国之后,顾景行才发现自己喜欢她的吗?
不知道为什么,顾景行总觉得宝贝儿奇奇怪怪的,说不出哪里怪,可就是跟平时很不一样,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疏离,却又若有似无,让人抓不住。
顾景行吻了吻女孩的头发,低沉如大提琴般悦耳的嗓音缓缓开口,“蹊蹊17岁那年的5月5号,我见到蹊蹊的第一眼,就爱上了蹊蹊。”
慕言蹊被男人抱在怀里的身子,猛然一僵,像是有一根细到看不见的线,一圈一圈缠绕住她的心,越收越紧,痛楚也一点点变得强烈,直至撕心裂肺。
为什么啊,她不懂。
他们明明是同一天爱上对方的,为什么要错过啊......
“那你当初,为什么从来不跟我表白。”慕言蹊的视线,茫然又空洞地落在白色窗帘上,秋风吹进窗户,吹起窗帘的一角,飘扬在空中,久久落不了地,一如她的心。
顾景行的心尖仿佛被针扎了一下,绵密的疼迅速蔓延至全身,他呼吸微喘,语调却是不变的平静,甚至带着几分玩味的笑,“因为蹊蹊那时候眼睛瞎了,喜欢的是靳衍。”
豆大的泪珠,从慕言蹊的眼角滚落下来。
她不是瞎,是傻,是傻到家了,才会拿靳衍当挡箭牌。
要什么自尊,要什么面子,如果那天,她直接告诉顾景行,她喜欢的就是他,那该有多好啊。
如果当初她再勇敢一点,直截了当地表白,他们当时就可以幸福快乐地在一起,她也不会独自回国,不会遭到慕诗悦的设计陷害,说不定她和顾景行,早就结婚生宝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