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简单明了的几句话,他却像是在心里反反复复分析了很久,才终于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还好,宝贝儿没有迫不及待地跟靳衍走......
还好,他还有机会可以留住他......
还好......
顾景行缓缓闭上了眼睛,痛楚和疲惫迅速将他淹没,很快陷入了深沉又绵长的昏睡中......
......
慕宅在经过刚刚的插曲后,众人也都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
二楼安静的长廊上,一身居家服的容易来到一扇房门前,轻轻敲了敲门,开口问:“言言,你睡了吗?”
回应他的,是一片寂静的沉默。
容易再次敲了敲,“我知道你没睡,我可以进来吗?”
隔了一会儿,里面终于传来女孩沙哑的嗓音,“有事吗?”
“我进来了......”容易拧动门把,门没有锁,屋里亮着一盏精致的床头灯,是旋转木马的形状,是慕言蹊八岁那年,慕老爷子亲手给她做的。
蓝粉色系的卧室内,女孩背对着门口的方向,侧身蜷缩在大床上,身上依旧穿着刚刚的毛衣和长裤没有换下。
容易走到床边站定,看着女孩瘦弱的小身板,开口道,“言言,我给你拿了烫伤膏,你去洗手间擦一擦吧。”
“你先放着吧,”慕言蹊缩了缩身子,“很晚了,快去睡觉吧。”
容易把手上拿着的药膏放在了床头柜上,却没有要走的意思,“言言,我有话,想要问你......你恢复记忆的事情,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又不是什么开心的事情,没什么好说的。”慕言蹊平淡无波的道。
“就是因为不开心,所以才不能憋在心里,要跟我说才对啊!”容易着急地抬高了嗓音,蓦地又发觉自己有些失控,敛了敛思绪,开口问,“言言,那你......有没有想起那晚......那个男人......有没有想起他长什么样......”
“没有没有!你出去!”慕言蹊拿起枕头捂住了自己的头,一直都没能止住的眼泪流得更凶了。
“言言对不起!我不问了,不问了......”容易急忙安抚她,他只是想知道,那个毁了她的男人究竟是谁而已。
“言言,那你真的是因为还爱靳衍,才会要跟顾景行离婚的吗?”容易终究还是没能忍住,将心底的疑惑问了出来。
他了解慕言蹊,失忆的部分,是不可能影响她的性格和三观的,她既然决定跟顾景行相爱,肯定是抱着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态度去面对这段感情的,绝对不会因为失忆就对感情变得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