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喂她吃饭,因为爹地妈咪说要锻炼她的自理能力,所以人家才想让言蹊姐姐喂的嘛......
可是景行叔叔居然这么凶......
偏厅里,慕言蹊刚跟容易聊了没两句,便听见一阵悲惨的哭声,急忙起身跑向了餐厅。
只见顾景行一脸不悦地站在餐桌前,小帆船扯着嗓子嚎啕大哭,小芒果默默流泪,餐桌上俨然一副被大魔王洗劫过的场景。
“怎么了?”慕言蹊跑上前抱起了小帆船,“宝宝,你哭什么?”
小帆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抬起小手,指了指顾景行。
“老公,怎么回事啊?你惹她干什么?”慕言蹊心疼地将小帆船护进了怀里,望向顾景行控诉道。
顾景行不由自主地就转过头,看向了小芒果,小家伙脸上的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噼里啪啦地砸落下来。
他见她的次数不多,但几次照面打下来,能感觉得到这孩子骨子里有一股韧劲,不愿意把脆弱的一面表现出来,这一点,在这个年纪的小朋友身上是很难得的。
可是现在,她哭得这么伤心,心里一定是难过到了极点了吧......
顾景行的心,愈发的烦躁,扯了扯身前的领带,想对嗷嗷大哭的小帆船说点什么,但终究还是忍了下来,转身离开了餐厅。
慕言蹊:“......”什么情况?
午餐在一片悲伤中渡过,慕言蹊好不容易才哄好小帆船,小芒果也没有再哭。
慕言蹊猜想小芒果之所以哭,应该是看见她跟小帆船比较亲热,便没有再喂小帆船吃饭,让女佣来喂,自己吃着自己的。
慕言蹊没什么心情吃饭,随便吃了几口,便去了厨房给顾景行准备饭菜。
“言言,我刚刚的话还没说完,”容易紧跟着走进了厨房,也不管一旁的女佣在场,直接表达了自己的看法,“小芒果可是咱们家唯一的孩子,我不许你这样伤害她!”
“我伤害她?”慕言蹊冷嗤一声,转过身来看着他,“容易,你搞搞清楚,谁伤害谁了?昨天是顾景行的生日,季擎宇明显是来闹事的,你有没有想过,还好昨天在场的人都是熟人,如果有外人在,顾景行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爆出自己的妻子跟别人有一个孩子,你让他的脸往哪里搁?”
慕言蹊紧抿着唇角,强忍着眼底的泪水,哽咽道,“当然,这件事情是我的错,是我有太多过去了,是我对不起他......”
容易的眉心蹙了蹙,语气低软了下来,“言言,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没错,她是无辜的,但是你不能站在上帝视角,要求我抱着她感动得一塌糊涂上演重逢大戏吧?”慕言蹊难过地闭了闭眼,沙哑的嗓音艰难地吐出字眼,“容易,你别忘了,她是谁的孩子,对我来说,她就是我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