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单手恭敬的呈在凤倾面前。
凤倾简单的扫过,看到玉佩中央,赫然的立着一个“寒”字,无声笑了,这是代表贵君身份的象征,她知道这个。因为易沐风身上也有,同时包括月孤城,元沣璟,他们的身上都佩有这枚玉佩。
她伸手接过,漫不经心的把玩,“他可有说了什么?”
“没有。”只说把玉佩归还给陛下,其它的话,是一个字也没有说。
还能说什么呢?本尊伤害他至深,不恨已经不错了,还期望着他能说些话来?他和她,已经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
“无名,你是何时进的宫?”
“属下自陛下的登基以来,就一直深处皇宫。”她的问话突变,他已逐渐慢慢可以接受,冷了一会场,毕恭毕敬的回道。
“是吗?那这后宫里的明争暗斗,想来你是看的不少了,你觉得,朕该如何反击?”
陛下身为一国皇帝,身为他的主子,竟把这个问题抛给了他?无名先是一愣,陛下问他,是器重他。“陛下见机行事,最好。”他毫无保留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见机行事?”凤倾幽幽叹了一口长气,“你或许不知道,朕一直都在见机行事,可惜的是,朕做的这些见机行事,根本就没有一点的用途。”别人对她不敬,她敷衍了事,不去责罚。别人对她不忠,她放任一边,谁爱管教谁去管。她以为这样,就可以躲避一切,逃离一切,可结果呢,还不是一样?她就像是那坐以待毙的人,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别人的操控范围以内。
“以前,朕的敌人,有皇贵君全权替朕摆平,朕根本就没有费出半点的力气。现在,同盟变成了敌人,朕要单独面对的敌人,怕是他了。”她在明,敌人在暗,他对自己的一切了如指掌,而自己对他,却是一无所知。甚至连他的出身都不知道。
她有几分的胜算能斗得过他?以前她庆幸,好在没有和他为敌,见他整别人整的不亦说乎,暗暗得意,得罪他的人不是自己。
她从未将他的两位皇姐放在眼里过,可这个元沣璟,实在是,难。
“陛下习惯便好。”身为皇帝,这些都是必须经历的,争夺皇位,保全皇位。无名冷硬的脸上,多出一抹坚定,“吴公公再三嘱托过属下,哪怕是死,也要保全陛下的江山,保全陛下的性命。属下们一定会尽心尽力辅佐陛下。”
吴殇给她的人,她都会相信。凤倾留有后顾的看了看他,“撤回你在朝阳宫安插的那些眼线吧。”恐怕那些人他早就知晓了,只不过在陪着她演一出戏。这出打太极的戏码还真是令人百玩不厌。
“属下遵命!。只是——”“凤凰宫里的下人,只要不属于朕的,杀了。”漆黑的黑眸,染上一层的杀意,“以绝后患。”世上没有谁是可怜人,谁是无助的人。有的只是你不杀我,我便杀你,她的这份同情,是时候收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