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剐他一眼,九韶强忍着自己双腿间的酸疼向前走着。
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她都是害怕着他对自己做那种事。
可是却又毫无办法。
走着走着,九韶的眼眶突然就有些泛红。
梵寂,你若是真的那么爱我,可为什么还不要认出我?
不过她这么想着,却更加觉得渺茫。
因为,就算他认出她,她也不能承认的,除非他承认自己爱的女人,是扶桑。
梵寂的冷漠的性子和他的骄傲,自己会允许他自己说出这样的话呢?
……
然梵寂看着她娇弱的背影,冷隽的眸子微微凝了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她总会时不时的,给自己一种错觉?那种熟悉的错觉?
二十多天便可以养成一个习惯,心境一点点的变化,因为不能改变,便只能顺从,他现在已经慢慢习惯有扶桑在身边的日子,这只是习惯。
梵寂生病了,除了那个例外的夜晚,他依旧会在其他的夜里是还会去那竹林里弹奏箜篌,这对他来说就是休息,然九韶依旧会在那个门槛那里靠着打瞌睡,只是每个夜里,她都会从冻得发抖到突然间置入温暖之中。
然后在自己快醒来的时候,那温暖又没了。
她一开始觉得没什么注意的,只是时间一长就发现了端倪,与此同时,梵寂也生病了。
此时的九韶看着梵寂拳头放在唇瓣干咳着,身上还披着狐裘,他看着她的眼神,虽然时而冰冷,时而淡漠,总之没有过什么好脸色,但九韶还是不得不怀疑。
莫不是他晚上将自己的外衫褪了下来,盖在了她的身上?所以才会染上了风寒……?
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让她感觉惊悚,连忙打消。
怎么可能,他怎么会对一个女人这么好心?
然就在这时,李公公带着人送来了梵寂的药膳。
身为一国之君,这身体更是半分马虎不得了。
只是先是那一碗黑漆漆的药去上来之时,九韶的眉头微微敛了一下。
国君食用所有的东西之前,都会用银针测试的,李公公检验完毕后,梵寂看着那碗黑漆漆的药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就要喝下去,九韶却在那药即将到他唇瓣的时候,突然出声打住了他。
“里面有麻黄,你对这个药物过敏,不要喝。”
以前她知道他对这个药物过敏的时候,还专门给他下过,结果他喝了之后整个人都如虚脱了那般,好几天都没了什么力气去折磨她。
不过那下场,可想而知。
然,梵寂听着这话,端着药碗的手顿时僵住了……
随即一颤,药汁烫到手指上,他都像是没有感觉到那般。
她说什么?
她刚刚说了什么?
他对麻黄过敏,她怎么……知道!?
李公公一听九韶那般说,顿是慌张了,连忙叫人把这药撤了下去,这是自他正式当上国君之后,第一次生病,而且梵寂自己的事情别人也都很少知道,所以若不是九韶对那麻黄气味的印象太过于深刻,他就得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