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年笑了笑,“大概是吧。”
宫衡是天生的冒险家,反社会,做尽了一切出格的事情,能跟这样的人作为朋友,说明他本性也不是什么正常人。
夏天的夜里,他跟友人无所事事的交谈着,晚风吹拂在他身上,让他觉得这样的夜晚很好。
他以为能一直过下去,度过每一个和唐倾在一起的晚上……
*
半个小时以后,夏景年看了看时间,转过身丢着宫衡道:“我该去把她接回来了。“
如果他不准时过去,唐倾会一直呆在复建室复建下去。
她不是怎么听话的人。
宫衡拉住他,将烟蒂丢到海面上,“我去。”
夏景年顿了顿,看了他一眼,然后叹了口气:“她现在还很脆弱,你别再把她弄哭了。”
宫衡瞥了他一眼,轻哼了一声,“我又没做什么,是她胆子太小。”
他转身往复建室的方向走去。
半个小时已到,唐倾已经被医生放到了轮椅上。她脸上都是热汗,但是脸色却是惨白的,坐在那里似乎是痛得浑身微微发抖。
宫衡走过去,眯着眼看了看她没什么血色的脸和被咬出了血丝的嘴唇,然后在她轮椅前蹲了下来,撩起她睡裤的裤口,露出她那双没有什么力气的双腿。
他伸出秀白的手指轻轻地托住她右脚,看了一眼她伤口缝合的地方,那里有一条很深的手术线,线前几天刚拆了,伤口此刻微微渗血。
他抬眸瞥了唐倾一眼,低低的有些不满的哼了一声。
“又出血了?”
一旁的医生对着宫衡道:“海上太过潮湿,对伤口愈合效果不好。”
宫衡看着唐倾雪白的小脸,“你在卧室里晚上一个人在做什么?”
唐倾身子僵了一下,虽然很快就装作若无其事的别开了脸,但是宫衡接触着她的身体,自然很直接的感受到了她肌肉一瞬间的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