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亭……凤亭……好疼,你不要这样……”
“凤亭,你不要这样对我……”
“凤亭,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我向你道歉——”
她声音沙哑断断续续的求饶,他身上的气息让她那么恐惧,可是她连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受到这样的对待都不太明白。
就如同她不明白为什么唐易从一开始那么讨厌她一样……
像是被用来泄愤的玩具一般……
她这样的身体素质,也被萧凤亭弄晕了过去。
像是陷入了一场让人熟悉的噩梦里,她在这样的梦境里感觉到了一丝绝望。
*
唐倾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
门依旧洞开着,冷风吹拂进来,早已经吹散了房间里残留着的味道。
整个单身公寓里面,都是冷风的味道,萧凤亭已经离开了。
她从床上缓缓坐了起来,有点茫然的摊开手,看着自己身上青紫的痕迹。
原来不是梦吗?
还是现在,依旧沉浮在那场噩梦里面,其实并没有从中清醒过来。
他离开的时候,甚至连被子都没有替她盖一下,以至于她浑身上下都被冻得冰凉。
她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直到腿缝里有液体缓缓流淌下来,才后知后觉的赤着身子站起来进浴室洗漱。
身体里面很痛。
流出来的东西里面带着血丝。
她被他撕裂了——
可是明明她那样不断的叫痛,他也至始至终都没有停止过。
她做错了什么了吗?
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呢?
明明以前那么温柔。
热水从头顶冲刷下来,她有些恐惧一般,缓缓抱紧了身子蹲下来,她蜷缩成小小的一团,用来抵抗从身体内部散发出来的颤抖——
这样不被珍惜的感觉,这样被粗鲁使用的感觉,这样被随意把玩丢弃的感觉,并不是第一次感觉到过。
她跟在唐易身边八年,每一天,每一日,每一分钟,都在感受着被他嫌弃的滋味。
可是那个人不应该是萧凤亭。
不应该是那个温温柔柔微笑的男人。
不应该从那个男人身上感觉到这种感觉。
她爱上一个人,不是为了再次品尝被伤害的滋味的……
她蜷缩在浴室里面,微微发抖。
好害怕。
不知道为什么,她这么害怕。
*
唐倾请了病假。
因为她跟萧凤亭的关系,解铃痛快的允许了她半个月的长假。
她让她在家里好好养病,什么时候想来上班了再来联系她。
态度亲切,语气和蔼。
这是托了萧凤亭的福。
她诺诺的答应了,然后呆在家里哪里也没去。
下面的伤口有些发炎,她戴着口罩去医院让医生开药,女医生替她检查了伤口以后,还体贴的问她需不需要报警。
她大概是怀疑她被人强。暴了。
她简直是从医院里落荒而逃。
她有点没办法接受这个——从外人的嘴里感觉到萧凤亭对她的伤害。
不应该是这样子的,那个温柔的男人,不应该会对她做这样残忍的举动。
她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己身上的伤口。
大概是心情不好的原因,男人留在她身上的痕迹,也比往常褪得慢很多。
洗澡的时候,她简直不敢看自己身上的痕迹。
好像只要没有看到,那些伤痕就不存在一样,那个重伤她的人也不是他一样。
如同一只被吓坏了的惊弓之鸟,唐倾躲在房间里一个人默默的疗伤,她小心翼翼的收起自己惊恐不已的心,告诉自己可能是她哪里做的不好,惹他讨厌了,他才对她那么粗鲁。
这样自欺欺人的效果不错,当身上的痕迹逐渐消失了以后,她终于慢慢的从惊吓之中回过神来,开始可以正常的作息。
她打电话给解铃,跟她说要辞职,解铃似乎是愣了一下,她在她回问为什么之前,挂了她的电话。
打完辞职电话的第二天,萧凤亭找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