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酷的试探结束之后,从少女魔导师明月奏的魔弹之下幸存下来的言峰绮礼没有马上达成交通工具离开冬木市,反而独自一人来到了教堂。
这并不是言峰绮礼找不到离开的交通工具,冬木市虽然混乱,不,应该说该死的,不该死的都死绝了,该破坏的,不该破坏的,都破坏干净了,甚至整个日本都七零八落的一团糟,但是以圣堂教会的底蕴,不管是飞机、轮船、游轮、还是什么工具,都没有问题。
也不是言峰绮礼明白游戏者对servant、对master抱着全员皆杀的态度。吸血真祖晓古城虽然和远坂凛这个傲娇少女的关系相当不错,但是和远坂时臣这纯粹的魔术师,和他们的关系可是一点都不融洽。
晓古城可以容忍远坂凛作为自己的master,但是绝对不会接受远坂时臣作为自己的宿主,因此,很多消息,是不会说出来的。
Assassin死了,但是,自己手臂上的令咒却仍旧存在着,这让言峰绮礼有些迷茫,甚至在这个教会之中,言峰绮礼还寻找到了秘密继承令咒的方法,保管令咒的方法,虽然,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何会将这些东西找出来。
毕竟,他的assassin已经死掉了,他按照常理,应该和自己的父亲一样马上离开这危险的冬木市,但是,不知道的原因,来自心中的纠结,让他停下了离开的步伐,而是独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在床边坐下,感受着无人的教会的静谧。
注视着黑暗,言峰绮礼扪心自问。
他活到现在,已经不知这样问过几千次、几万次了。
而今夜,这一问题却切实地压迫着他。只有这次,自己不得不在天亮前得出答案。
我的愿望,究竟是什么?
在这个名为冬木的战场,言峰绮礼在还不知道他的意图和理由究竟是什么的情况下,就必须离开这里了。
在得到全能的愿望机时,真的能填补言峰绮礼心中的空隙吗?言峰绮礼不知道。
深深的寂静中,言峰绮礼感觉到一阵骚动的气息。气息正从门外的走廊向自己靠近。这气息对言峰绮礼而言已经相当熟悉了。就算只是在沉默的行走,那名英灵也毫不掩饰身上释放出的华丽的威严感。即使踏入神的领域,他也依然是那样的桀骜不驯。
Archer吉尔伽美什没有敲门,直接步入了言峰绮礼的屋子。见言峰绮礼正在沉思,他便带着嘲讽和怜悯的语气冷笑道:“都到现在了,还在想什么?迟钝也要有个限度吧。真的要离开冬木市吗,尚未完成心愿的你。”
“这是理所应当的判断。我早就尽了我身为远坂时臣老师道具的责任,已经没有理由继续留在冬木了。”平静的看着archer吉尔伽美什,平静的说着的言峰绮礼,一脸的平静。
“你不是真的这么认为吧?”Archer吉尔伽美什的目光仿佛看透了一切。言峰绮礼沉默着与他对视。
但言峰绮礼并不打算反驳,因为Archer说得没错,言峰绮礼的心中仍旧有着不甘,否则也就不会这样傻傻地坐在这里,而是应该早就开始为离开冬木做准备了。此刻的冬木市,可是危险的过分。危险的就算是servant也很辛苦,更不用说master了。
“Assassin虽然死掉了,但是,现在圣杯依然在召唤着你,而你自己也在渴望能够战斗下去。”Archer吉尔伽美什这样说道。
言峰绮礼依旧沉默,放弃了反驳。不管怎么说,在Archer吉尔伽美什面前没什么可隐瞒的。这名英灵甚至已经看穿了自己在自欺欺人。那么,只怕言峰绮礼一直寻求的答案,应该也早已在他心中了吧。
红色的双眸,仿佛在从上方俯瞰着因为迷路而彷徨的小白鼠。没有诱导也没有救助,欣赏别人的烦恼或许是一件能够使英雄王愉快的事情。
“自从懂事以来,我就一直在探寻一个问题。”如同对着心中的黑暗述说一般,言峰绮礼站在了Archer吉尔伽美什面前。
“荒废着时间,忍受着痛苦但一切都是在徒劳中结束。可是现在,我却觉得我从没有如此接近过答案。”
“我所寻求的东西,一定就在冬木,在战争的尽头。”
将这些话说出来之后,言峰绮礼再次理解了,究竟是什么东西驱使着自己走到了今天。
是在很久以前,言峰言峰绮礼还不是远坂远坂时臣的走狗的时候,那时的自己为了自身而不断挑起争端。
“既然反省了这么多,又为什么迷茫呢?”Archer吉尔伽美什冷冷地问道。
言峰绮礼闻言,低头注视着摊开的双手,随后像是要叹息一般捂住了脸,道:“我有不祥的预感在得到了全部答案的时候,我会走向灭亡。这次的圣杯战争,太过危险了。”
道德的制约,亲情的制约,父亲的存在,社会的制约,信仰的制约,让言峰绮礼稍微有些犹豫,还不如干脆就这样转身离开吧。直到最后,以远坂时臣顺从的弟子的身份,听话的离开。这样一来,至少场面上也好看一些。
从今以后忘了一切,什么都不问,什么也不要,如同草木一样度过碌碌无为的一生。不管失去了什么,这样做至少能得到安息。
“别想那些无聊的事,蠢货。”Archer吉尔伽美什的提醒打断了言峰绮礼差点就准备去实现的想法。
“如果能够这么轻易地改变生存方式,你也不会烦恼至此了。习惯了边活边问的你,到最后也会带着疑问死去。你得不到答案,也无法安息。”
“或许我该祝福你。在经历了漫长的巡礼之后,终于要到达目的地了。”
“你居然会祝福别人?Archer!”
Archer吉尔伽美什颔首,他的脸上依然没有任何温情,甚至是像个在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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