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老邹也会想,当初要是不坑这家伙,把这家伙收编麾下,现如今,会是什么个情形?
可仔细想想,老邹就知道,像吴某人这样的人,是绝对不可能屈居人下的,就算暂时的蛰伏,那也是在积蓄力量。
迟早有一天,等他羽翼渐丰之后,他会一飞冲天,再也难以束缚。
吴某人微笑道:“怎么会是垄断呢!香江除了我们两家,还有银都和其他零散戏院嘛!而且,其他人要是看不过去,跟着增设一些戏院,我们也阻拦不住不是?”
老邹听了就笑了。银都院线,那是那些社团电影人够得着的?借他们个胆子去试试?至于零散的小戏院,那就更可笑了。
就算让这些零散院线暂时组成一条院线,能有几家戏院?规模完全上不去好吧!
他摇头笑了笑,道:“你就不怕被人指着脊梁骨骂?你这是连汤都不留一口啊!有必要这么干吗?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要是把那些人给逼急了,做出点什么出格的事,你后悔都来不及?瑶玉怎能去和瓦砾碰?人家光脚的,会怕你穿鞋的?”
“之前就是想着我吃肉,好歹给别人留口汤喝。”吴某人嘿然冷笑道:“可你也看到了,再这么下去,这大好的局面,迟早被那些人给败光。银姬什么的,我便不说了,就说说这粗制滥造吧!这些烂片流入海外,败的是谁的名声?是咱们华语电影!”
“好不容易这些年来,华语电影有点起色,可照这么折腾下去,这点元气,迟早给被他们折腾散掉。到时候,华语电影卖给谁?”
吴某人哼声道:“好不容易经营出如今这样的局面,你愿意让那些人给坏了盘子?到时整盘蛋糕都要臭了!”
顿了下,他又道:“如果只是为了赚钱,我又何必做这吃力不讨好之事?睁只眼闭只眼,何事不能过去?可五年后,十年后,二十年后呢?你是愿意让那些黑心蛆虫骂几句,还是愿意让自己的子孙后代指着脊梁骨骂老不死的?当然,如果那些人忍不住跳出来,那就更好了,正愁找不到借口煞煞他们的锐气呢!”
老邹闻言便不由愣了下,而后苦笑起来,“没这么严重吧!”
他现在完全可以肯定,洪兴幕后之人,定是吴某人无疑。否则吴某人面对那些社团的力量,不可能这么有底气。
吴某人听了便嘿笑起来,“没那么严重?如果不是我压着,你以为那些拿枪指着别人的脑袋拍戏这种事,会只发生在某些小部分艺人身上?为什么那么多艺人宁愿向原公司交付超高的赔偿金,也要挤入天承经纪公司?真以为他们是为了钱?若是为了钱,他们为何不多等几年?他们这是为了自己的小命啊!”
老邹有些古怪地看着吴某人,想想吴某人这些年来,在娱乐业上干过的那些事情,老邹心里总觉得怪怪的。
在他看来,吴某人不可能会这么伟大的啊!这家伙,眼睛都钻到钱眼里去的,虽然行事大气大方,可哪一个生意不是为了赚钱?
即便是香江艺术学院,现在也开始赚钱了……虽然那些钱,大部分都是由成名之后的学子捐赠的,而学院也没有将这部钱分掉,而是投入到各种设备的更新上。
可香江艺术学院不差钱,这是大家都知道的。
连这个学院都能赚钱,更何况是他的其他生意了。
你一个钻钱眼里的家伙,能这么高尚?
虽然吴某人的天使慈善基金,在全球慈善事业中,确实是投入了数十近百亿美金,可这不是为了搏名声吗?
更何况,这家伙还养着洪兴这头史前巨怪呢!
老邹以己度人,总觉得吴某人不是那种情操高尚之辈,而是心里头憋着什么坏,故意争对那些社团电影人。
这家伙本来就是个心狠手辣之辈啊!
不过,即便是如此,也不会妨碍到他愿意把嘉禾院线加盟到飞龙院线旗下,组成院线联盟,垄断大部分电影院线市场。
当嘉禾院线与飞龙院线组成院线联盟,并按飞龙院线的规矩,筛选片源的时候,香江无数电影人开始暗地里骂娘。
特别是那些小电影公司,只想着跟跟风,以小搏大的电影人,在心里直接把吴某人骂了个狗血淋头。
而让人闹无可闹的是,这一次,连港督先生都跳出来给这个院线联盟站台,参与了院线联盟的剪彩,还说香江电影需要规范,飞龙与嘉禾的联盟,将会很好的贯彻这个方针,以市场自身的调节能力,来规范市场。他相信,香江的电影业,一定会越来越好云云。
在这一片喧嚣中,时间,终于从八七年,步入了八八年。
这时候,吴某人正好迎来了内地来的一批人,以老谋子为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