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狗东西,竟敢污蔑清儿妹妹你的清白,若非他已死在我三弟手下,今日我就是冒犯宗律,也要宰了他!”
火清儿动作轻柔地又给袁协尚倒满一杯酒,然后抬起头望着他,轻轻摇了摇头道:“袁大哥,你与冷旬师兄对我的心意,清儿都明白。只是清儿现在只想一心钻研武道,无暇顾及男女之事,因此辜负了袁大哥与冷旬师兄的情意。”
“冷旬师兄如此说谎骗你,想必也是因为爱我心切,情有可原,他现在更已被人杀死,清儿不求袁大哥能为他报仇,但请袁大哥不要再记恨于他!”
“哼!”袁协尚冷哼一声,脸色阴沉道:“为他报仇?冷旬那狗东西心肠歹毒,曾多次要害我三弟性命,上次他更是携同七峰弟子去丹云峰杀我三弟,结果却被我三弟反杀,简直是死有余辜!当时我若在场,定也要亲自出手!”
火清儿夹起一块鳖肉喂到袁协尚口中,放下筷子,长长叹了口气道:“袁大哥,你心里难道只有自己的三弟!你可知道,冷旬师兄为何屡屡找狄啸云的麻烦?”
袁协尚一怔,这他倒是不清楚,按说冷旬与狄啸云根本没什么交集,也没有任何利益冲突,两人之间不该有什么仇怨的!
火清儿的脸色突然变白了几分,哀声道:“袁大哥,有些事我本不想告诉你,只是怕影响到你与狄啸云的兄弟感情,但现在你因此而误会了冷旬师兄,我便不得不将一些事情告知于你!”
袁协尚神色微微一变,急问道:“什么事?”
火清儿继续为袁协尚斟满一杯酒,声音轻轻地道:“我说了,袁大哥你可切莫要记在心上,也不要想得太多,清儿只想你,能够原谅冷旬师兄。”
袁协尚似已有些急了,重重点了点头道:“好!你快说,到底什么事?”
火清儿坐正了身子,徐徐地道:“那狄啸云加入天云宗后,爷爷赏赐他一块令牌,另狄啸云可在火云峰上自由出入。他是一个小地方来的人,到了火云峰这等堂皇之地,不免好奇心切,经常四处走动观景。”
“有一日,这狄啸云便误闯入了我的宫殿里。清儿当时正在沐浴,我洗浴时喜欢一个人清静,早便将宫中侍女全部撤走,狄啸云见宫中无人,便长驱直入,后来又被水声吸引,一路来到我洗浴之处。”
听到这里,袁协尚的双眉突然微微皱起。
火清儿神色中已有些恨意,却强行让声音平淡下来:“当时清儿一丝不挂,就被那小子看了个精光。他一个十四岁的少年,正值血气方刚之时,可能也从未碰过女人,他看了清儿身子,登时便兽性大发,竟然红着眼睛朝我扑了上来!”
“幸好当时清儿修为远胜于他,一掌将狄啸云拍出了宫外,倒也未受到他轻薄。当时冷旬师兄恰好经过,听到清儿宫殿内响动,便立即冲了进来,正好撞见这一幕。”
“冷旬师兄当时极为愤怒,便要取了狄啸云性命,清儿知道狄啸云是六师弟的堂弟,不想见到火云峰同门相残,便拦下了冷旬师兄,放狄啸云安全离去。这便是后来冷旬师兄一直记恨于狄啸云,屡次找他麻烦的原因了。”
“不,不会的!”袁协尚听罢,却重重摇了下头,道:“三弟虽然行事嚣张蛮横,但也是光明磊落之人,这种事,他绝不会做出来的!清儿妹妹,你当时一定是误会他了!”
火清儿淡淡地道:“邪淫之欲,本就是男人最难忍的欲|望之一。狄啸云一个十四岁懵懂少年,正值血气方刚之时,他看了我身子,便一时精虫上脑,冲昏了理智。再好的人格,丧失理智之时,也做得出任何事来的!”
火清儿随即轻轻一笑,道::“袁大哥,我说这些也不是要让你能相信,我也不希望你相信,你就当是我与冷旬师兄误会了狄啸云吧。我只希望,冷旬师兄已死,你们同门师兄弟,能够重归于好,袁大哥你不要再记恨于冷旬师兄了!”
袁协尚此刻已然陷入了沉思,目光阴晴变换,心里似在做着什么激烈的思想斗争,这美味的酒食他也再没心情享用了。
过了好一会儿,袁协尚再次看向火清儿道:“清儿妹妹,谢谢你今天能来看我,还给我带来这么多好吃的,你先回去吧,我有些事要出去一趟!”
火清儿点了下头,站起身来又朝袁协尚弯身行了一礼,柔声嘱咐道:“袁大哥,清儿走了,你可千万要保重身体,清儿炖的那只鳖,你可要全吃掉!”
话落,火清儿便转身离去,只是她刚刚转过身来,前一刻还温柔似水的脸上,瞬间便露出一丝得意冷笑。<